女人是鲜花,姑娘是蓓蕾。
鲜花会展示她的异彩,招蜂引蝶,蓓蕾却把情爱蓄在心里酝酿。
刘芝看上杨天篪,并不是从外表上,而是从杨天篪的气度和人品上。杨天篪是个医生,多年的行医生涯,练就了一副与人为善的性格,多年的风雨人生,又使他变得老成而厚道,生活如履薄冰,又如冰山一般深沉,这在一个姑娘眼中,更逐渐形成了,一个魅力迷团。在年轻美貌的刘芝眼前滚来滚云,一会儿燃烧,让她情绪蓬蓬勃勃,一会凝固使她又隔岸赏花。
姑娘的爱起初是模糊的,并不像江丽萍那样从一开始就目的明确,要求具体,行动起来直奔目标。当江丽萍和杨天篪第一次**,杨天篪的身体进入她的身体,她就意味着全身心得到了一个男人,射注以后,她的身心就被灌满了,并从里向外洋溢着幸福爱意来,于是脚步快了,手更勤了,口中的歌也更流畅了,不再是抒发绵绵的惆怅,而是倾诉深深的爱恋和心花怒放的满足。
刘芝对杨天篪的爱,最初只是出自好奇,好感,杨天篪的年龄和他的负载家庭,甚至半辈人的年龄差距,都无法吻合她挑选夫婿的心理打算。她并没有把他当着青春追逐的目标。
但是,杨天篪正在一个男人释放魅力的年龄,杨天篪身上那种与身俱来的男人气质,别说能慑服一个乡下姑娘,就是当年堂堂仁和珠宝行的老板白菡,也是一见钟情,更别说青梅竹马的秦婧媛了。
杨天篪到了若干年之后,常常想,他这一生什么都没有得到,从小随母颠沛流离,立业时提头过路,下乡时不识五谷,他几乎没有什么顺势的时候,可是他人生一路花开,女人对他是人见人爱,有时爱得他喘不过气来。反之,他又是一个情种。只要有女人爱他,他总是无法拒绝,他总是本能地回应女人的包裹,走近女人的心意。
这样一想,杨天篪觉得自己最根本的原因是**要求特别旺盛。
男人的**是写在脸上,说在口中,做在手上,有的人尽管修养极深,那也非是道貌岸然,而是一种蓄透的情愫,努力不外表,化成大爱无边的气概表现出来,却并不能掩饰本质的外露,就像让女人用第六感测出,平平静静的关心和呵护,总能体现出深沉的怜香惜玉之情。
当然,单纯的刘芝并不是从理论上掌握了,才有方略地直入而是在茫茫的云雾中自然飘荡,把心坠在了花柳之下。
如果说杨天篪一点觉察没有,那他就白在情场上打滚多年了,他对刘芝的情绪早有觉察,只是不去深想,深想是自作多情。
他有时偶尔一转身,会看到刘芝在愣神,看他的脸,或看他的动脉静思,凝眉辨证,他便感到刘芝清纯秋波中含有那倾慕之意,这很正常,刘芝来到卫生联营所,是村长刘更龙特意选定的女儿人生走向,跟他学一丁半点手艺,她倾慕他这很正常,但杨天篪从多年历经情场感觉到刘芝的目光又说出了心里另一层序幕,那是对异性的爱!
杨天篪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年龄,他不能糟塌花蕾,但杨天篪更有一份冥冥希求,因为刘芝太美了。刘芝的美,又不是十几年前婧媛的温尔玉怜,不是白菡的雍荣华贵,更不是满足江丽萍山呼海啸,如火如荼,而是一种芳草凄凄,凝香滴露的诱惑,更有一种雪崖金莲蓝色云朵般的可望而不可及,他深深知道,自己不该拥有这隔代般的爱意,却又令他心情蠢蠢欲动,**和要求在偷偷漫长,但他毕竟是个有家庭的男人,他会不让刘芝有半点觉察,也努力不给他一点希望,他就希望自己能被动的时候被她拥抱,那他便有一种借口去拥有一种美好!说穿了,杨天篪是想摘鲜花,又怕做贼,等花儿自己送来!
刘芝捧着刚刚升扣的毛衣看着他说,杨先生的腰挺细,一百八十扣该好了?
杨天篪说,又不是我的线衣,我要一百八十扣有什么用?
刘芝说,穿线衣的人和你差不多,你能穿,他也能穿……
杨天篪说,他是谁?
刘芝说,我就是不告诉你。
杨天篪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刘芝说,你说你知道是谁。
杨天篪说,你的小女婿!
刘芝说,小女婿?是老女婿!
杨天篪说,能穿上你亲手打的毛衣,那一定是老女婿。
刘芝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