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宝的最后一句话,让婧媛打了个寒战,莫不是他早就谋算她了,她想想,当年韩满堂的死,多少又因马长宝有关系,她虽一时不能弄得清楚,总是觉得有那么一点怀疑。今天莫不是他想要得到她,才引出工作队来,放火救火都是他?
婧媛一边去找内衣一边说,你什么时候就想要我了,倒是说说清楚?
马长宝说,自从你一到杨家桥来,我就看上你了,我也好想给你做长工,却没有丁大安的福气……马长宝摸着她的**不让她穿内衣,说等会再做一次,才能舍得走。
婧媛说,那是不是你害我的?
马长宝说,我怎么会害你!我喜欢你。保你还怕保不住呢。我在工作队跟前说了多少好话。他们才没来找你。说着,马长宝把婧媛的手又拿到了自己的裆里,让婧媛用手捂住他的阳物,逗硬起来再做一次。
婧媛半信半疑。马长宝说,我也是穷人出身,从没干过坏事,没坏心眼,初次定成份,谁让你顶下地主的,你要推给杨家,又哪来这些罪受?我知道你爱杨天篪,所以才为他顶了罪,这下倒好,人家两口子能替你顶过?还不是我一个粗人为你作想,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呢?
婧媛说,我不对你好,还不是已经给了你,又有什么区别?
马长宝说,我知道你心里瞧不起我,我没文化,粗人一个,怎么能配拥有你这样的身体?我和你睡了第一次,心里想,能得到这一次,死也闭眼了,再不要第二次,可是过了这几天,就又想得受不了,今晚就又来了……
马长宝说得让婧媛有些感动,于是婧媛也有了丁点**,便把他又逗起来,做了第二次。
这第二次,由于婧媛的身体配合,令马长宝越发的舒服,便不觉在婧媛收缩身体的时候,哼哼起来,婧媛觉得马长宝虽然满身充满了旱烟和泥土的气味,但那进出的阳器却十分地有力,而且很粗大,她觉得身体里被胀满了,她便也轻声哼叫起来。
婧媛这一从里到外的应和,让马长宝更加兴奋,好景不长,便第二次过去了。
歇了会儿,婧媛催马长宝起来离开,马长宝说,天这么晚了,也没有事了,我就在你这睡一夜,天不亮起来就走,又有什么不好?我陪你说说话,你又不寂寞?
婧媛说,我不寂寞,你还是走吧,我孩子大了,说话声音大了,她会听到,她很懂事。
说到了孩子,马长宝说,你家的丫头好俊俏,不能嫁给我家的解放做媳妇吗?念书的时候,解放就很喜欢她了。
婧媛说,孩子还小,十多岁的人知道什么叫喜欢不喜欢,大大再说好吗?
马长宝说,你是不愿意?
婧媛说,哪里呢,我们家是地主,你们家是贫农,我们哪里配得上你家。
马长宝说,配得上,配得上,那你同意了?
婧媛说,不是,我又做不了主,还要看孩子自己呢!再说孩子有爸爸,这事还要问杨天篪,暂时还是不说这个事吧,我心里烦,我像没有日子过似的……
马长宝说,那好,以后再说这事,眼前的事,有我在农会里,保你没事,你放心吧,说着搂着婧媛,真的不想起床了。婧媛没办法,就眼睁睁地等着时间慢慢地过去。
马长宝留在婧媛的床上过夜,婧媛哪敢睡得着,她这个女人一生也没有放心大胆地享受过男人的爱,或者说除了过去,在新安镇结婚后的那一两年,得到自己光明正大的丈夫杨天篪的施爱,以后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给于她的最名正言顺的爱,都是偷偷的私情。过去和天篪**,也是没有放开胆子接受过,天篪需要她了她就给予,天篪不需要她了,她就一个人住在月牙河的小楼上,熬过一个个不眼之夜,就像一头拴起来的牲口,有人给草料就吃一口,没有人给,就只能饿着。到了乡下,更是如此,饿极了,才偷人养汉,又生出事端来,想想她这十多年,没有放心地接受过一个男人。
马长宝算什么人,她是拿自己的身体换了自己的安全,他爱她也不是真的,只是要得到她的身体,她又怎么会从心里去爱上他呢?要说爱,她只爱天篪,天篪却又把爱给了白菡,男人不可信,不管有什么借口,都可以再爱女人,女人却从来找不到借口去爱别的男人。男人有了外遇,甚至去逛花楼,也有理由,改过了,叫“男人回头金不换”,女人一旦走错了一步,叫“女人回头落骂名”。可不是吗?她婧媛走错了一步,私通了丁大安,就声名一落千丈,在杨家桥的杨庄,再也没有人从心里瞧得起她的人了。虽然嘴上不说,谁的眼神看不出来?这世道,不管怎么说,倒霉的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