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马长宝人在她这里再让别人知道了,怕又不是好事。这个人还不是一般人,到时候说你勾引农会干部,腐蚀干部,人家说是上当受骗,只是阶级觉悟不高,倒霉的一定还是你!
婧媛推了推马长宝,还是想叫他早点离开,万一睡过了时间,走不出去怎么是好?可是又不能强让她走。她的命运现在又正掌握在人家的手中,到底怎么是好?
马长宝哼了哼,问什么时候,还是不愿走,说,你身体的味道,我就是不想走,说着他在婧媛的身上到处闻,到处舔,弄得婧媛好不自在。
好不容易把他弄醒了,说你还是走吧,要不,你以后赶没人时候再来。
婧媛留了口喻,马长宝忽然就高兴了,说,你喜欢我了,我再来你喜欢我了?
婧媛想打发他走,就说喜欢,堂堂一个会长,要我这个地主婆子,我怎么会不喜欢呢?你快快走吧,到天亮了,让人看见,坏了你的名声,你现在可是干部了。
马长宝起来穿衣服,又站在床上,把婧媛拉过来,遍身摸了摸,亲了亲说,我常来陪你,常来陪你,你要相信我,有我在农会里,你不会受一点罪了。
马长宝开门轻轻地走了,外边的星星一眨一眨亮闪闪的,婧媛看看天空,那些星星都在朝她眨眼,像是在讥笑她,讥笑她又偷汉子了,可是她有什么办法拒绝呢?
第二天,天一亮,白菡就过来敲婧媛的门。
婧媛自马长宝走了之后,才敢睡着,一觉又睡过了,听到敲门声,转过脸向窗子一望,才知道天大亮了,她发现自已还赤身**地躺着,赶忙拿了一件外衣披上,给白菡去开门。
她问她婶子一早有事?
白菡说,没有事,过来看看你。白菡像有事的样子,在她屋子到处寻找什么,到西房去看,西房里的杨春正在穿衣服,又到东房里看看,闻到了一股旱烟的气味,说,昨天晚上真的有人来?
婧媛说,有人来……你怎么知道?
白菡说,天篪昨晚过来,没站住又回去了,说你屋里有人。他回去很生气,说你还有这心情!
婧媛说,是农会马会长来的,他说给我在工作队那里说了不少好话,怕就不再找我了,是呀,他是在这里呀!天篪怎么了?
白菡说,他夜里走了……
婧媛心虚,不好说出具体时间来。
白菡说,姐,这是好事,不然人家怎么会救你!你现在也是自由人了,马会长愿意,你还不愿意?怕什么,天篪让我说通了,还管这么多,巴不得马会长愿和你好呢?
婧媛说,你,你真是会瞎嚼……婧媛有些不好意思,但强把话说得硬起来不承认。女人是灵性之物,对这一点是最敏感的,白菡进屋时左看看,右看看,再闻闻,就感觉得到有男人味了。她怎么能瞒得过她呢!
婧媛没承认,也没有多不承认,白菡变开心地笑了笑说,她大妈,会长要你,你就和他好好了,人家有权利,红人了,我们是需要人家的时候,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有这个女人身子,他喜欢就给他好了。女人的这身体,除了喂男人,还有什么用?你说是不是?天篪还生气呢?气什么嘛,让我说通了,你现在又不是天篪的女人了,他有什么权利管着你,你要和谁好就和谁好,要嫁人都可以,不是吗?
婧媛有些弄不懂白菡到底要说什么,她就觉得白菡没有责怪她有点意外。这到底为什么呢?她明明又做下了丢人现眼的事,在自己床上留男人,她这次为什么还说她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