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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性花开 第十八章 寺庙遇险

那天中午后,杨天篪喝了一些酒,秋的阳光很温和,他躺在后花厅书屋里的躺椅上打了个盹,忽然就听到下人来叫他。 他醒来一看,下人已经把一个穿长衫戴礼帽墨镜的客人引到了穿堂过道里,在那棵辛夷树下站着。

天篪爬起来迎出书房,看到客人的打扮不是很熟,又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那客人把礼帽檐子向上推了推,取下墨镜,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来。天篪看到他额上那燕尾式的伤疤,突然心一激灵,想起来了,正是一年前第一次来找他买消炎药的八路地下党联络员。

自从这伤疤脸联络员离开新安镇后,天篪就再没有见过他,他每次送药到北惠庄后面北山上引羊寺,是又另一个八路的联络员,接收和付账的,现在又见到了这位客人,像是老朋友了,又有点来者不善的预感。

天篪分咐下人,把过道的后门关上,不让其他人进来,便把客人引到书房落座。

来人说,我去了延安半年,学习之余亲眼见到陕北解放区的大好形势,我党领袖**,正在指挥全国各地的八路军新四军和广大敌后游击队,在不同的战场上,与日寇进行殊死的斗争,已经迎来了黎明的曙光。八月九日,**在延安为响应全世界反法西斯的战争形势,发出了“对日寇的最后一战”的声明,我们有上百万的战士,在不同战场上与日寇展开最后的战斗,日本鬼子的末日将至。不过越是在这黎明到来之前,日寇越是要殊死的反抗,因此,我们的伤亡也是惨重的……

说到这里伤疤脸停下来看一看杨天篪的反应。

天篪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呀!

伤疤脸说,杨先生说得好,你能为我们八路军提供药品,就是支持了抗战,抗战胜利也有您的一份功劳!我代表新四军驻盐阜对外联络处向杨先生致谢。说着伤疤脸双手抱拳给杨天篪施了一礼。

杨天篪说,言重了,言重了!我又没有打过一个鬼子,惭愧呀!

两人坐下,伤疤脸说,您能为我们提供药品,挽救多少伤员的生命,和打鬼子一样。

两人用了茶,伤疤脸说,近来敌人对药品封锁得很严,您以后千万要小心,在引羊寺北山上,我们专门设了联络点,如果我不在,您可以直接找安福主持,他会把货收下的。

九月二十四日,天篪把分批送出去的货,统一送向北山。

那一天,引羊寺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在男男女女的人群中,天篪看到有许多可疑的人,他们不像是上香的,像登山的游客,又像是些懒散的好事者,走着走着,他看到寺庙的后大殿外,有几个保安队的人在巡防,好像马队长也在。这也是正常的行为。

引羊寺离新安镇只有十多里,引羊寺北山的山脚下,有一条南北通道,就是那条向北通往新浦板浦折向除州,向南通往高沟清江扬州镇江的那条道,通道在山脚下有个哨卡,马一兴常带人到下面的哨卡上视察巡逻,这很正常。

杨天篪虽然和马一兴熟悉,但他毕竟是做的危险买卖,他不愿让马一兴认出来。他便从侧门进去,到大雄宝殿去找安福大师。

安福大师正在闭目诵经,下面蒲团上跪着信男信女,个个口中喃喃地念着模糊的经文。天篪便在一个蒲团上跪下来,低着头等待着诵经完毕。

上午九点多,诵经完毕,众信徒陆续走散,天篪见安福大师歇下来,便走上前去,说了一句暗语:自古逢秋悲寂寥……

安福大师闻言,抬目看了看杨天篪,捋了一下长髯,看着外面的秋色说:我言秋日胜春朝……

安福大师转过身来,又说了一句:松竹梅与禾;

杨天篪赶忙答一句,笑谈染指处。

安福大师连忙伸过手,握住杨天篪的手说,同志,你是来找组织的?忙把天篪引到一个偏殿去。

杨天篪说,对不起大师,我不是**,我只是个生意人,来送药的,我要找那个脸上有伤疤的人。

大师说,我知道你是谁,不是同志,也是同胞,你为八路军提供了大量的药品,我们组织很感谢你。

杨天篪问,那位联络员什么时候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