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篪与白菡**,大不如同婧媛。
过去天篪同婧媛**,没有任何顾虑。在天篪的心里,婧媛是他的女人,他什么时候需要婧媛,婧媛都会随时接纳他。
有的时候,天篪有了要求,即使处在婧媛的情绪睡眠期,婧媛也会佯装着愿意接受的样子。但是天篪在行房时候的接触感觉上知道婧媛是不愿意的。如果婧媛自己也愿意,或者情绪甚佳,他会感到婧媛的身子很有力,收缩得越来越紧,而且是从里到外一样地裹缠着他的阳器,他玉茎进进出出,处处受制,处处不顺,像被洞中的活物一口口地吞吐着,并且还感触到互相软骨滑进滑出时摩搓的声音,像是拨动古弦,又像折断嫩枝般脆响。如果婧媛是强打精神的附和,则是刚进入时刹那间的有些紧凑,进入深部恰似深海捞月,茫不见底,那是婧媛提足精神在应付,而不是发自内心的激情,一旦射出,婧媛便总要吐出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并不从容的任务。
天篪之所以一直惦念着婧媛,是他不管从哪一方面想,都找不出婧媛有半点不是来,就连这**,她也是做出了奉献来。
而白菡却不同。
白菡过门,是举行了一种婚姻的形式,确定了花柳移栽同园的过度,待到满月之后,白菡便回了娘家居住,一是为那边的生意,二是为了那边的二老。这样也好,他们不能夜夜同榻,这夜夜的思恋便隔日就难以承受。互相抑忍着,那情感便多了一层虚拟的想象。
可男人与女人不相同的是,男人的性要求周期短,女人的性要求周期相对长一些。男人的性要求往往是被什么事一触动,说来就来,而女人则是要有一个酝酿的过程。也就是说,分居两处的夫妻,往往是男人要得勤,想得多,女人迟沉而求得少。这样往往是天篪先主动,过去要白菡,却不一定是白菡想要天篪的时候。
天篪在那边说了话,说了一些隐暗的意思,白菡聪明却装着听不过量,天篪便只好悻悻而归。那一夜,天篪抑忍不了,便想起婧媛来,又是一夜的难眠。
受了这样折磨,天篪便发起狠来,坚决不再过去要白菡,在这边的店铺里忙完一天,关好门,邀上三两个朋友出去小酌,有了四五分的酒意,或去牌楼,或去宝局,或去戏院。别人不知道天篪做东是哪等的兴趣,只管陪吃陪喝便是,只有天篪自己知道是在消磨晚上的时间。他在心里憋得好笑,他就是以这种放荡的样子在心里折磨自己的女人,让她在那边丁字街的深闺里无缓无顾地难受。尽管白菡一点也不知道他在作贱自己,但天篪就觉得作贱自己就是对白菡发泄的一种欲得不能欲罢不得的愠怒。
他知道,有许多的良宵就被他们这样死扛着面子白白度过了。他满心想自己放下面子,到白菡那边去,吃了饭,上了她的小楼,丫头碧叶会心领神会地为他们准备了沐浴的温水,还会在白菡的房中悄悄地洒下些花露香水,更会为白菡准备好脱换的内衣,然后会反掩上门,一去不回来。
那时候天篪只要坐在白菡的床榻上,不用说一句话,白菡也不会问他再走与不走,怪就怪他每到这个时候,总要说一句,那边的店我有些不放心……他是希望白菡说,有徒弟们守着,有什么不放心?这样他就好留下了。可偏偏白菡不说这路话,却说,要是你不准备回去,为什么不安排好?
给白菡这一个反问,天篪便想留下也不好留下了。他便下楼要回来,弄得碧叶反而跟在后面干着急,回去又抱怨小姐说,我白为你们操心了,那半瓶香水白洒了!
白菡说,你看他那脾气,是像真想我了吗?
碧叶说,姑爷不想你为什么要来?
白菡说,来了为什么又要想那边的事?分明扫我兴?走了最好!
这样两人在两边又是一夜的睡不着。
回去之后,天篪就想到了婧媛。过去他不管什么时候到月牙河边婧媛的小楼上去,婧媛从来不问他从哪里来,还有什么没做好的事。来了干什么?男人来了就是要女人。女人哪能扫了男人兴?婧媛便忙着给天篪找内衣洗换。这一举动,分明告诉天篪女人是在欢迎他,积极地接受他,要不女人为什么为他找内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