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虽然不够舒展却是能够安稳的蜷缩。
「怪不得能够睡得那么舒服呢。」
她在看清自己现状之后嘲弄一般的感慨。
她枕着一个红色的荞麦枕头枕头很硬。
所以她不停的抬头动动。
脑袋总是会碰上坚硬冰凉的物体。
迷煳中。
觉得像是白瓷的触感。
这么碰着的时候多了。
赵晴空终于是完全醒了过来。
每个人在最开始醒来的时候。
都会以为自己依旧处在最惯常的环境中。
所以当她睁开眼看见陌生的蓝色小方格天花板。
一回身发觉自己睡在地上。
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勐然起身。
而脖子忽然被扯到的疼痛让她被迫停下来。
她忽然明白过来。
而后回头。
看到扯着自己的是一条很短的铁链子。
链子一端连着的是她的脖子,而另一端则被锁在一个白瓷的柱状物上。
如果不是因为过于奇怪的视角。
她不需要时间就可以分辨。
她锁在的地方。
是卫生间的马桶。
而当她用脚踢开身上盖着的被子。
才发觉自己全身赤裸。
眼神稍微一抬。
就能看见洗衣机上面。
整整齐齐摆放着自己被迭好的衣服而且还是男装。
她下意识的要起身去拿。
又一次被脖子扯痛。
这一次她回过神来观察。
才发现那链子的长短只够她很小的移动头部。
赵晴空本能的想要站起来。
昨天晚上的那几段视屏彻底的刺激到了她,为什么她那个时候那么软弱,那么顺从,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她是赵晴空。
她应该对刘杰说不,应该顽强抵抗。
斗智斗勇。
哪怕真的被所有人知道变身的秘密。
但至少也不会让刘杰太如意。
挪动身体的时候才发觉双膝也被锁在一起。
两膝之间被一条距离不超过十公分膝拷锁在一起。
她努力想使自己转过身来。
想要更进一步的动一下。
可是脖子上的项圈被锁链控制着不能大幅的动作。
赵晴空拼尽力气的抬起。
才发现她头能抬起的高度。
不过是视线和马桶盖平齐。
而这样的诡异姿势中。
她惊觉自己此时是像狗一样趴着。
不要说是双膝被锁。
即使不锁着。
头部的高度限制也决定她只能趴着。
而不可能站的起来。
一直折腾到天色大亮。
也无非是换了个方向跪趴着。
刚刚聚集起来的反抗意思被人扔进残酷现实。
以为自己占据着的阵地勐然成为敌人的领土。
徒劳挣扎的尽头发现自己终究无路可走。
也不过是如此。
被脱光衣服。
绑住双手带着项圈。
被束缚在几乎不能移动方寸的狭小空间。
噘着pì股跪伏在马桶边。
赵晴空的目光像是突然的涣散开。
眼前如幻灯片般闪现着刘杰所有的表情,嘲弄的、残酷的、冰冷的、微笑的。
却只有一个嘴型。
不变的嘴型。
一样的说着两个字。
母狗。
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侧卧在褥子上在漫长的时间中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
害怕那刘杰突然的回来。
停不下来的颤抖渗透全身。
内心最深的地方。
越来越恐惧。
这些事她原本的经历中找不出应对的方法。
也是她本来的人生中不可能遇到的存在。
可是现在却成了她必须被迫面对的全部。
太阳西斜。
暮霭已沉。
抑制不住的颤抖也随着时间逐渐的平息。
她心中涌动的是一些翻覆的情绪。
心跳如鼓。
似要跃出xiōng膛。
清晰的心跳声提醒她面对自己的恐惧。
这恐惧来自何方。
因为什么。
赵晴空都开始有些迷茫了,现在的自己到底是赵晴空还是根本就是一个别的什么人,一个一直被
刘杰圈养的宠物?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醒了就没事了。
但为什么自己要做这么恶心的梦呢。
自己是足球场上的王者,是计算机系的霸主,一直都是天之骄子是所有羡慕的对象为什么要被母狗一样的锁在这!!有些气急败坏的拼命挣扎。
故意弄疼自己。
徒劳的试图挣开那些锁链。
委屈愤怒和焦急。
时刻涌上喉咙。
像要变成咆哮发泄出来。
想要破坏、想要弄出点大的动静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可以制造出声响的东西都在她可以碰到的范围之外。
她只能头比身体低噘着pì股用跪趴的姿势围着马桶转圈。
铁链碰在白瓷上咣啷啷的想。
提醒着她现在自己的模样是多么。
不堪。
狼狈。
可笑。
羞耻。
赵晴空所有的努力、挣开、想逃脱、想抓住或者碰到些什么。
可是最后发现。
除了高噘着pì股、散乱着头发、可笑笨拙的移动外什么都实现不了。
地板冰凉。
地上还放着一碰猫砂。
散落在地上细细的小砂粒咯得她膝盖生疼。
冰凉的水迹未干的地板。
散乱贴在地上那刚刚接上没法束起的假发。
清静的屋子里一个狂躁不安的人。
趴在地上完全丧失了人的尊严真就像一直狼狈的母狗.赵晴空往褥子上缩了一缩,秋天的夜晚即使房间了开了空调也还是有一丝凉意。
心也冷冰冰。
初时的害怕恐惧。
到现在已经变成麻木。
蜷缩自己防卫这种被动的感觉让人很难受。
害怕那刘杰随时会突然回来,心里惴惴久了。
却也安定下来。
只是及至夜深。
漆黑房间里。
逐渐连事物lún廓都看不到。
开关就在一步之遥的高处。
她却够不着。
昨夜虽然睡的不安稳。
虽然想了很多。
却不像现在这样。
一个人、困在黑暗里、在马桶里哗啦啦响个不停的水流声中觉得无助。
一种陌生的使赵晴空发自内心恐惧的感觉。
下午的时候赵晴空还曾声嘶力竭的喊叫。
在淼茫的希望中期待被解救那时候的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考虑自己变身的秘密会被发现的事情。
可是这个密闭的卫生间内。
她连客厅的样子都看不到。
门闭得紧紧的。
呼叫多少声。
都只是给自己听到。
渐渐就觉得像是陷入一个漩涡。
漩涡中只有她一个人。
黑暗中她想起以前熄灯后和刘杰聊天时他说过的熬鹰的故事。
熬鹰是一次从肉体到心灵对雄鹰的彻底戕害。
一个高傲自由的灵魂经几番徒劳的挣扎后,最终会因悲愤、饥渴、疲劳、恐惧而无奈屈服,成为猎人逐兔叼雀的驯服工具。
她那时还在幻想有一天也能够亲手抓住一只苍鹰驯服,骑骏马飞驰在草原上,抬起手臂一只猎鹰就从盘旋而下落在手臂上那是何等的写意,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被熬的那只鹰黑夜之中。
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在迷茫、恐惧、后悔和恼怒中又一个夜晚悄然度过迎来新的清晨的时候。
赵晴空的第一个感觉是渴。
可是不知道可以怎么办。
厨房和卫生间一室之隔。
可那是一个遥远的奢望。
她想弄断脖子上皮质的项圈。
脖子拉扯触摸的久了。
才觉出绒毛和皮革之间嵌了细细的钢圈。
绕一圈和胫后的锁连在一起。
饥饿也开始在提醒她。
放在平时。
一天多不吃东西也不是不可忍受的范围。
可是人在被困住时这些感觉会被放大渴望。
一个被锁的人。
不能上网玩手机看电视听歌。
没有娱乐、无法消遣、阻断交流。
一直是度日如年的熬着。
孤独和脆弱中的赵晴空接近疯狂的期待刘杰出现。
她想要摆脱现在身上的这一切,那怕付出一点代价都可以。
独处的时间让赵晴空觉得发狂。
在燥动中她将头抵向墙壁。
碰到墙边的浴帘时下意识的用嘴咬着。
甚至她自己都未注意到此时的行为。
带着多少的动物性。
只是觉得用牙齿头颅摇晃的蛮力更容易泄愤。
幕布扯的牙齿生疼。
她还是执意的撕咬。
狠狠的一扯终于把挂着的布帘扯了下来。
流水般卸下的布盖在她头上。
跪趴在地上头部用力的想甩开盖在头上的浴帘。
甩了很久终于甩开了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像小狗一样好笑。
落下的布帘后面。
是一面落地镜子。
如同是在等待一般。
等待她在某个时刻自己撕下帘子。
所有的表情都是陌生的。
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让她不禁又开始问自己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食物是她偶然中找到。
无事可做的人总要找些事干。
像个局促空间里百无聊赖的小动物。
要想办法自己逗自己玩,她用头拱着马桶盖。
一次次的努力。
听着那盖子一次次嘭嘭的响。
最终很难把它掀开了。
掀开盖子后,啪一声一个没有系扣的袋子掉落了下来,一个个动物饼干散落着撒到地上。
看到食物的欣喜?还是像是经过一个很困难的游戏之后最终拿到的奖励?她似乎忘记了所有事。
只是跪趴在那里用嘴巴一个一个的叼起散落四处的饼干而后欢快的享受无意而得的美味。
街面上很容易买到的零食。
却忽然拥有了让人惊奇的力量。
有了食物的陪伴。
时间似乎会好过一点。
尽管找到食物的快乐并不能麻痹她太久。
但同时她自己也明白。
能得一刻是一刻。
此时有不论任何理由能让她什么都不想都是一种巨大奢侈。
先是食物。
然后是水。
她翻了给她留下的东西。
没有水赵晴空在平静下来之后发现。
如果她想喝水。
她唯一能弄到的水。
大概只有冲马桶的水了。
她看看身后的镜子。
镜中的自己无比的狼狈。
嘴chún已经因为缺水而苍白了。
食物。
水。
以及排泄。
那个捆着她的马桶显然并不是能给她用的。
而她所能找到的。
就是一盆猫砂。
这里并没有猫。
只有她而已。
赵晴空有些无语刘杰还真是什么都想的周到具体。
直到她忍受不住干渴把头伸进马桶里去喝水时才知道刘杰比她想的还要细致,因为马桶里的水是热的,那个一直哗啦啦响个不停的水流声是因为刘杰把花洒的热水打开放在马桶水箱里了,是考虑到我经期不能喝冷水??刘杰是要她遵照着他的意愿活着。
可以抵抗。
可以挣扎。
但最终必须屈服。
她在面对这些所有不得不接受的困境之后。
感觉这些屈辱。
在剥夺她曾经的骄傲和尊严刘杰今天醒的很早。
即使今天学校没有可要上。
但仍有一些需要处理的事情要去办。
踏拉着拖鞋走到客厅拉开抽屉。
拿了事先准备好的一些粉状药物倒在装满热水的杯子里。
走过去喂给尚且不太清醒刘杰。
有时候并不是只有顺从才有足够乐趣。
当这两天的赵晴空对他开始有明显的抵抗心理开始,刘杰愤怒中居然还找到一丝乐趣,因为他突然想起熬鹰这个词了,这显然是一种新的玩法啊,比对付苁蓉的胁迫好像更有意思一点他先是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换个能够长时间束缚的方式从新绑好。
在她昨夜被捆扎的地方细致小心的按摩。
绑着的地方只有一些澹澹的淤痕。
即使不加理睬也可以慢慢自行恢复。
果然是适合调教的体质啊。
脱光她的衣服吗,从她下身拽出卫生棉栓已经没有什么血渍了,索性就没有再放入新的。
给她套上项圈锁链。
当初他为着这种项圈可是跑了很多地方。
所有s/m用品店或者说所有买得到的s/m项圈。
都并不足够舒服。
硬的胶质项圈会让脖子不舒服。
在很热的夏天还会更麻烦。
他亲历亲为的跑了许多地方订作的项圈。
苁蓉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当然另外两只母狗也有不过他特意把这条和苁蓉的那条做成完全一样的式样。
一想到两只母狗同时跪伏在自己脚下的画面刘杰就感觉到自己硬了。
既而脱掉她的衣服。
这是她将来必须要适应的模式。
收起了另外的一些装饰。
毕竟来日方长。
做好了这些。
她把给她安置的小窝挪到卫生间。
把花洒的热水打开放进马桶的水箱里甚至把手伸进马桶里试了试水温让其一直保持温热。
开了空调。
拿好了自己需要带的东西。
关上门离开。
回到学校后就去帮赵晴空请了个长假,反正距离十一也近了也没什么课,教授很爽快的同意了假期可以连着十一假期过完再结束。
又学找赵晴空的语气用她的手机和苁蓉聊了会微信,有找了个研讨会的理由说赵晴空要去魔都一段时间到十一以后才能回来,凭着对赵晴空的了解学着他的语气和苁蓉打情骂俏一阵居然也别有趣味。
回到寝室后开罐喝可乐。
啪的一声拉环溅起有如现在的心情般得意。
坐着翻了会手机就感觉有些兴奋。
但是又告诉自己要耐心,熬鹰可是是最需要耐心的。
发了会愣就突然心血来cháo。
出门打车去了机场。
他这次决定独自一人去了魔都。
赵晴空每次外出回来是有帮苁蓉带礼物的习惯的这次我帮你代劳了,正好也给自己放个假去看看魔都的花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