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葛的背上感到一阵刺痛:“靠!”
他甩开咏葳,回头一看,原来是希哲又爬了起来,手里还拿了一把,血淋淋的美工刀。
“靠靠靠靠靠!”
小葛大骂,希哲却发狂似地挥着手上的美工刀,大喊:“你们这些人!都给我滚开咏葳旁边!”
小葛手心冒汗,虽然希哲只是一个瘦弱的斯文学生,可是他手上挥舞着一把sks特殊钢加宽版的美工刀,若是冒然进攻,那可是很危险的。
阿肥与青仔略有迟疑,都转过头去问疯狗老大:“怎么样?我们上不上?”
疯狗老大若无其事,问小葛道:“需要帮手吗?”
小葛握紧了双拳,叫他强姦女人,他的确还不太顺手,可是叫他打野架,那他这几年早已练得滚瓜烂熟,这次在疯狗老大的测试会上,又当着两个天魁联的打手前辈的面,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失了面子。
小葛点点头道:“没问题,让我来。”
没想到就在此时,希哲趁小葛正在与疯狗老大对话,对他注意力放低的瞬间,希哲蓄尽全力,发了疯一样地扑了上来,拿起美工刀就往小葛的脸上狂戳,小葛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忽然左眼面前一片血红,他惊慌了起来,大叫着:“等、等等!我眼睛瞎了!”
小葛这话一出,场面顿时陷进了混乱,阿肥与青仔互看一眼,不等疯狗老大指示,双双抢上,要帮小葛拿下希哲。
希哲的脸上、身上沾满着小葛的血,还有他自己刚刚的呕吐物,又滑又黏,阿肥一个没抓稳,被希哲鑽到裤档下,拿起美工刀就往大腿根部勐戳,正巧戳中了阿肥的主动脉,那血像喷泉一样地喷了出来,满地都是,希哲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口中还在喘气,但双眼透过满脸的血wū盯着青仔,像是一隻咬紧猎物的勐兽。
此时小葛已经赶快坐到一旁,拿起手机相机认真检视自己脸上的伤口,原来他只是右眼眼角被划了好大一刀,但刀锋尾扫进眼球,虽然仍然看得到,但满眼眶鲜血涌出,吓得小葛另一隻眼睛眼泪直流,哭叫道:“疯、疯狗老大、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办?”
青仔虽然也是帮会里身经百战的打手,可是他向来信命,今天他出门前经过龙山寺,正巧被一个算命摊老头喊住,说他今天会有血光之灾,他与希哲对峙着,看着希哲浑身浴血的样子,脑海中浮现那个算命老头的断语,越想越是双腿发软。
而阿肥倒在地上,拼命压着右腿止血,他曾经看过在大械斗的场面,被砍中腿上主动脉的流氓的下场,只要当场没做好止血,差不多半小时就昏迷过去了,等送到医院的时候,浑身发白,不要说调集血浆,就算是调集神明宫里的众神,都救不回来的。
阿肥的手压着大腿,可是他的眼神望着疯狗老大,他不敢自己开口求疯狗老大赶快带他走,可是他不断流失的血色,已经无形地背叛他,让他的眼神流露出一股求救求生的哀怨。
最烦躁的是疯狗老大,他看在一旁哭喊像个小孩儿的小葛,再看看倒在地上拼命压着大腿止血的阿肥,最后是明明跟一个文弱书生放对,却一步也不敢踏上前的青仔,疯狗老大咬了咬牙,最后爆喝一声:“干!青仔你拉小葛,一起把阿肥拖上去,我们叫车去怀生医院救阿肥!”
青仔巴不得听到疯狗这句指令,他转身拉着阿肥就往外走,还不忘落下两句威胁:“干!你这四眼仔,我接下来天天去学校堵你!今天算你狗运,你接下来就知道...”
碰!子弹声音震动了整个地窖酒吧,疯狗从怀裡掏出一把土製手枪,对准希哲开了下去,声音之大,震得当场的每个人耳膜都嗡嗡作响。
“青仔,告诉你多少次,要直接展现你可以伤害对方的实力,才叫做威胁。”
疯狗澹澹地说:“还有小葛,你他妈再不帮青仔一起把阿肥拖上去,我连你也毙了。”
小葛看着倒在地上,腹部一滩鲜血冒着泡的希哲,整个脑子都吓傻了,听到疯狗老大的话,连忙冲到阿肥旁边,帮着手,把阿肥拖离开地窖酒吧。
整个过程不到二十分钟,地窖酒吧里,又只剩下希哲与咏葳了。
***咏葳抱着希哲,表情还是始终如一的那样,澹澹的。
希哲挣扎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倒是咏葳先开口了:“希哲,你的枪伤我刚刚看过了,虽然子弹穿过你的腹腔,没有卡在里头,但是以你的体质而言,即使我现在叫救护车,你恐怕也很难活下去。”
“我现在要对你施行急救,虽然这牵扯到我的一个大秘密,但我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过我们先约法三章,你不可以说出去我的秘密,好吗?”
希哲此时只能努力维持着不要晕死过去而已,根本听不懂咏葳在说些什么,他点点头,“我、我当然...”
“好了,别说话。”
咏葳冰冷的语气打断了希哲,说完,她将头俯下去,嘴chún对准希哲的伤口,认真吸吮了起来。
希哲只感受到肚子上一片冰凉,一开始那种彻骨撕心的剧痛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一阵经挛的疼痛,再来痛处越来越减弱,希哲在晕眩中没办法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但他约略觉得,最多三四十分钟后,他的肚子上,已经没有新鲜的血液喷流出来,虽然裡头还是隐隐作痛,但希哲已经可以坐起身来,就牆壁靠着。
希哲摸了摸肚子,反覆地掀开衣服看,虽然肚子上留下一个十分丑恶的伤疤,但是他的伤口癒合了,千真万确,而且只是在一个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希哲忽然想起刚刚咏葳俯在他的肚子上一口一口地吸着鲜血,那股血液咕噜噜地从咏葳的喉头guàn了下去,他没有看错,『咏葳她...她真的把我的血喝了下去...』希哲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妳...妳是吸血鬼吗?”
希哲盯着咏葳那一双明亮而娇弱的大眼睛问。
在今天晚上之前,希哲一直觉得咏葳苍白的皮肤很有一种让男人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但他眼睁睁地看着咏葳吸玩他的血后,希哲只觉得,咏葳的那层白皮肤,透着许多yīn森而恐怖的讯息。
“我...我会变成吸血鬼吗?”
希哲呆呆的发问第二句,儘管咏葳还没有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
咏葳叹了口气,说:“让我从头说给你听,好吗?”***其实,这个真实的世界上根本没有吸血鬼,有的,只是一种类似于狂犬病的传染病,学名叫做《后天性消化道嗜血症候群》,症状是畏光、对纯银过敏,还有不定期地会发作对人类血液的飢饿渴望,那种对人血渴望就像是食慾、或者是性慾一样,只是更强烈上百倍,若不去满足它,最严重的状态下,病患会突然休克昏厥,甚至是死亡。
感染这种嗜血症的病患,会依照病情的严重性,畏光惧银的程度也会有所区别,刚开始感染的头几年,病患还是可以与正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的,只是身体会有略微的不适感;大约到了第七年以后,病情加重,病患会完全无法生活在阳光底下,虽然不至于死亡,但会浑身痠软无力,高烧晕眩,照一次太阳,也许休息个一两个月身体都无法恢复正常,所以一般深度的嗜血症病患,乾脆就昼伏夜出,彻底翻转成一个夜猫子的作息。
不过这种病症,也会带来一些身体上的转变,像是眼睛会变得很锐利,甚至在夜晚都能看得清楚一两百米外的东西,肌肉束的收缩速度,会比正常人快上一到两倍,所以运动上的爆发力会比未染病的人还要强一些,最特殊的是,嗜血病患的口水,是一种强力的伤口修复剂,一般的外伤,只要我们自己的口水舔一舔,就能够快速复原癒合,刚刚我帮你舔舐了刀伤,你能够那么快速的恢复,就是这个道理。
传染的途径?就像爱滋病一样,最大的途径,是来自于性交时的体液传染,而不是一般人所认知的咬噬的传染方式,所以,刚刚我虽然吸了你的血,但你不会感染这种病症的,就算我偷偷咬了你一两口也是,放心。
我个人的状况比较特别一些,是垂直传染,因为我的爸爸妈妈,都是这种嗜血症的病患,所以我打从一出生,就注定了我嗜血症病患的身份。
我第一次发病,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那时候我月经都还没来呢!***希哲听完咏葳的独白,瞠目结舌地呆在当地,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叫眼前这个暗恋的女孩什么?是吸血鬼?还是她口中说的嗜血什么症的病患?“希哲,我说完了,你要怎么看我是你的事。”
咏葳说。
“不,咏葳...我只是...我只是还有好多不明白的事...”
希哲拉着咏葳的手,这时候他才发现,咏葳的体温怎么如此冰凉。
咏葳摇摇头:“其实,今天是我待在台湾的最后一天,明天凌晨,我会搭上飞机去东欧帮忙我爸爸妈妈的生意,若不是这样,就算我看到你快死了,我也不会救你的,因为我们这种嗜血病的病患,有史以来一直受到正常人的许多歧视,我只能先保护我自己的秘密...”
“你是说...吸血鬼的传说?”
“太多了,这个社会根本不管是不是有病,只要是少数与弱势,就会被歧视,不是吗?”
咏葳苦涩的一笑。
希哲忽然想起:“等等,咏葳妳说...妳之后就要去东欧?再也不回来台湾了?”
“嗯,我要去帮我爸妈的生意,他们两个实在忙不过来。”
“什、什么生意啊?妳难道...妳难道不能等考上大学以后再...”
“吸血鬼少数适合经营的独门生意,”
咏葳难得露出慧黠地一笑,希哲的心跳一下狂奔了起来,只听她继续说道:“至于考大学...我知道我是不可能了,我了解自己的病情严重性,再过几个礼拜,我根本连白天也不太能出门,怎么去考试?怎么去上课?”
希哲低下头:“所以...所以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对吗?”
“喂!你不是说,今天有话要跟我说?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说不说?”
咏葳轻轻地,坐得靠近了希哲一些。
希哲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他憋在心裡三年的话,说了出来:“卓咏葳!我是卢希哲,我很喜欢妳,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咏葳闭着眼睛:“可、可以再说一次给我听吗?”
她轻轻地说。
希哲站了起来,用尽他身上所有的力气,大喊着:“卓咏葳———”
“我是卢希哲———”
“我好喜欢妳———”
“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声音迴盪在地窖酒吧的空间内,不断不断地产生迴音绕樑,然后逐渐微弱,像是那种四面都是镜子的百花镜室,人像会不断的投影再反射,可是终究会越映越小,终至不可辨识。
希哲喊完之后,像是放进了他身上所有力气,他坐回地上,靠着咏葳的肩膀,此时希哲的心情,根本不在乎咏葳要不要做他的女友了,他只希望,他可以永远永远,像这样子靠在咏葳身边,那就好了。
不知沉默过了多久,咏葳才终于开口说道:“好,我当你的女友。”
咏葳说。
希哲再怎么样做梦,也从来没有料想过这一天。
“其实...我也一直有注意到你...我虽然有病...但我也是人...”
咏葳说着,但她努力控制着情绪:“你一直偷偷地喜欢我,三年了,你一直坐在那个角落,陪我下班,我都知道...”
咏葳哭了,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但是,我妈妈跟我爸爸从小就告诫我,千万不可以喜欢上任何人,因为...因为...因为我是一个有病的孩子......你要知道...我们这种病...是会因为性交传染的...所以...所以我从来都不敢有任何表示...”
咏葳抽抽噎噎地断续说完,而希哲贴心的抽了几张餐巾纸,帮她拭去泪珠。
“可是...可是我今天突然发现...我也...我真的也喜欢上你了...”
咏葳抬起头,望着希哲:“我明天就要去华沙了,我...你想跟我做爱吗?”
希哲被咏葳的这一问给问倒了,做爱?他不知道在夜里多少次幻想着咏葳的身体,他当然想!可是另一方面,咏葳的病......不管那叫什么病,咏葳的体质很明显跟正常人不一样,而且她已经说了,这种病跟爱滋病一样,是靠性交传染的,他...他卢希哲,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了一辈子的健康身体吗?希哲的反应完全在咏葳的预料之中,虽然她可能心底曾经期待过,她的那个他,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咏葳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没关係的,我知道,身体健康比较重要。来吧!帮我整理完地窖酒吧,我要回家准备行李去机场了。”
希哲这时候才发现,咏葳那一双洁白的双腿,一直bào露着,而她的上衣衬衫,也早被小葛扯去一半,露出她纤细的肩膀与锁骨......希哲忽然一股血涌上了头,他一把将咏葳拉倒,按在地上,他说:“咏葳,我想要妳,一次也好。”
咏葳望着希哲的眼睛,她看不出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一时冲动?还是真正下了决心去面对那后果?但咏葳告诉自己不要再思考了,在去华沙以前,在告别台湾这个小岛以前,她想要为自己活一次,把爸妈的谆谆告诫,都用力地抛在脑后。
就像是熟透的果实自然会掉落一般,青年男女,两个人心中都互有好感,碰在一起,不用学也自动知道该怎么做。
咏葳快速地帮希哲脱下衣裤,希哲也帮咏葳踢下的内裤扔到一边,而希哲一直解不开的xiōng罩,最后是咏葳自己笑着解开的,“笨蛋,扣子在前面啦!”
咏葳的xiōng部,白嫩得像脱脂牛nǎi,不大不小,恰巧一手掌握着,乳房上的静脉清晰可见,有一种病态的美,希哲轻轻地握着它们,像是在对一种至高的神圣致意。
“喂,笨蛋,你要......你要进来了吗?”
咏葳的声音很细很小,但地窖酒吧在没人的时候,四面俱石,迴音特别之响,所以希哲听得清清楚楚。
希哲的阳具早已勃起坚挺,他用力一顶,咏葳马上叫痛:“等!等等啦!笨蛋,不是那里...”
希哲又羞又窘,他真想找一个地洞裡鑽下去,“对、对不起,我是第一次,我不知道...”
咏葳好气又好笑,她挺起xiōng部:“那......你专心亲它们.....我帮你......”
咏葳的手向下探索,一下子便摸到了希哲那又烫又硬的阳根,她得手一阵冰凉,激得希哲的阳具抖了抖,差点射了出来,希哲讚叹到:“好舒服啊......”
咏葳轻轻一笑,拉着他的阳具,在yīn户前上下划动,先熟门房,咏葳在希哲的耳边,用她这辈子最小的音量说:“待会我会让你更舒服......”
说完,咏葳的胯部缓缓一送,下门咬住了希哲的龟头。
希哲只觉得龟头一阵滑润柔腻,他这辈子从没体验过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他顺着慾望pì股一送,整根都没入在咏葳的蜜xué中。
“啊......啊......痛.......”
咏葳的眼角迸出泪珠,她虽然看过一些文献,上头指称女人处女膜破裂的时候,会感受到些许的不是与疼痛,但她亲身经历,可就是另一回事了,那简直像是要从下体将她的人噼开成两半,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希哲......我是第一次.......真的好痛......”
希哲的感受却是天差地远,咏葳的yīn道里蜜液分泌很足够,所以让他抽送起来特别的滑熘滋润,爽不可及,希哲从来没有体会过,原来一个男人将yīnjīng放入女人的yīn道里,会有这种爆炸性的快感,他一面哄着咏葳,一面慢慢地驰骋起来。
“放、放轻鬆,咏葳......忍一下.......待会妳就会舒服了......”
希哲的脸虽然刚刚被打得像猪头一样,但下体的快感,完全盖过了这些生理上的疼痛。
咏葳咬着牙,抱着希哲,“我忍......希哲.......你快一点.......”
希哲又抽送了两下,他正想告诉咏葳,他会稍微快一点结束、不会让她忍太久的时候,希哲的阳具已经一阵哆嗦,已经射jīng在咏葳的yīn道里了;希哲努力地把握老二最后的馀威,可惜射完jīng的jī巴,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回不去了。
希哲的阳具迅速地在咏葳的身体裡萎缩,连之前毫无性经验的咏葳也察觉了,“嗯......希哲你......结束了吗......?”
希哲脸色一红,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明明我自己在家里弄的时候都很久的啊!』他心想,但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回应道:“我......我好了......因为我怕妳痛......”
咏葳轻轻地搂着他,说:“谢谢你,我果然没看错人。”
然后在希哲的脸颊上亲了一吻。
那天晚上,希哲与咏葳聊了很多,大部分是关于他们高中三年的回忆,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到未来。
第二天希哲送咏葳去机场的时候,咏葳留下一张纸条,上面是一连串希哲看不懂的波兰文写成的地址,咏葳说:“这是我在华沙的地址,如果.......如果你在四十九天内,开始对人血产生一种不可抗拒的渴望的话;欢迎你来找我,我会介绍我的爸妈给你认识,他们一定很喜欢你...”
咏葳捧着希哲的脸,垫起脚尖,给了他最后一个深吻。
“我会等你...等你一百天,如果你在这一百天之中没有来找我的话,那就表示你还是正常人,没有被感染...届时,我会搬离这个地址,我们就有缘再见吧。”
希哲的眼眶打转泪水,但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咏葳。
***四十九天,然后是一百天,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希哲完全忘记了有可能被感染怪病的可能,他专心地准备指考,然后如他所预期地考完,然后就是一连串地朋友聚会、唱歌、吃饭,一百天就这么过去了,希哲顺利地拿到了好成绩,这时候他才忽然发觉,他身上一点异状也没有。
希哲没有被感染,虽然他早就做好了被感染的心理准备,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被感染的时候,他还是鬆了口气。
要去交志愿卡的那一天,希哲的妈妈站在门口提醒他:“儿子啊!妈妈一向对你很有信心,只是......只是这次填大学系所志愿,你好像很反常,都没有跟爸爸妈妈讨论?”
希哲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他抱了抱妈妈,说:“妈妈,谢谢妳,我最近有一些烦心事所以忘了跟你们讲;不过妳别担心,我已经决定好大学要唸的方向了。”
“喔?是什么?不会是法律吧?”
希哲的妈妈一直担心,虽然希哲是念三类组的,但他一直对法律很有兴趣,所以妈妈一直很怕希哲捨医科不唸,改去唸法律。
希哲摇摇头说:“我不想唸法律了,与其唸法律当跳板然后去从政,影响大众;我宁愿愿望小一点;”
希哲的妈妈喜出望外:“希哲你终于想通,要去唸医科当医生啦?”
“不,妈妈,”
希哲的眼神里透出光采:“我要去念药学,我的志愿卡里填了全台湾所有的药学系,我无论如何都要去研究药学,成为世界上最顶尖的药剂研发专家,因为...因为我要去攻剋人类史上,一个绝难的罕见病症。”
希哲转身,拉开家里的大门,门外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肩膀。
“有一天,我一定要让那些患者,重.见.天.日。”
——————咏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