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院子门口的清歌忽然朝着房中高喊一声,卫榕身子一震,立刻站起身来,脸色有些慌张。
卫守山倒是比她镇定几分,“不要将此事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恩。”
卫榕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唇角扬起笑意,朝着那走进院子来的厉祯霖迎了上去。
“我这才刚坐下,你就来了,看来沈二赶的马车定是跑的飞快啊,都要赶上军营中的战马了。”
她笑意盈盈,对着厉祯霖的沉幽的双眼,袖子的手轻打着颤,生怕被面前这敏感的男人发现什么。
卫守山微咳一声,上前缓和气氛道,“厉公子,进来坐坐?”
“不用了伯父。”
厉祯霖朝着卫守山行礼,看向卫榕,“你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为何出来的那么匆忙。”
卫守山脸色一变,立刻朝着卫榕看去,“在宫里出事了?!”
卫榕心底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厉祯霖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呢。
她有些哭笑不得,还有些无奈,“是沈二说的?这家伙,跟清歌一个脾气。”
站在门口的清歌觉得受到了侵犯。
“我们进屋去说。”
卫榕朝房中走去,卫守山和厉祯霖在后面跟上。
坐在外室,卫榕将从进宫开始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二人,厉祯霖脸色越来越沉,卫守山被吓得脸色苍白。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皇后到底想干什么!”
常婳当初进宫,卫榕也是出了力的,而且她还来过侯府,跟卫榕的关系一向不错,怎么如今却要对卫榕赶尽杀绝?这是什么道理!
“武帝从头到尾都没有醒过来?也没有任何异常的样子?”
厉祯霖盯着卫榕,开口问道。
卫榕点了点头,“我让清歌去把小豆带过来了,他给武帝把了脉。”她顿了顿,接着开口,“若不是梅公公将玉佩给我,我和小豆今日怕是出不来皇宫的大门了。”
卫守山后怕道,“那是个好人啊!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在他心里,只要是救了他女儿的人,就是恩人!
厉祯霖却是冷笑一声,“伯父,不要只看表面,或者这所谓的帮忙,是另有玄机的。”
卫守山一怔,“有甚玄机?!”
卫榕也不解的看向他。
“武帝对你我二人本就不信任,初到盛京那一日,他将你我二人带进龙华殿,当面质问你我跟沈将军的关系,我就觉得事出有异,我们在大楚的时候,他便恨不得彻底的将我们给从大梁朝廷中除掉,怎么如今我们回来,他就突然的改变了态度?”
“还有那梅公公,在使团中时,他对我们是如何,我相信你很清楚,对我们的恶意不比皇甫明差,眼神言辞间,处处是我们打断了他生意的怨恨,怎么回到了盛京,他就要帮助你,甚至帮你从常婳手中脱身?”
“这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盛京了,卫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