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挨了顿训斥,卫榕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了?”
厉祯霖却是不再解释,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好像连看都不愿再看卫榕一眼。整个人都散发着我很生气很不爽的气息。
卫榕眉心狠狠皱起:“你……”
“卫大人,请随我来吧。”
焰打断卫榕的话,朝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厉祯霖没说话,站在窗前一动不动,正对着卫榕的侧脸紧绷,薄唇也紧紧抿着,胳膊交握在身前,后背愈发挺拔。
卫榕收回目光,对着焰点了点头:“好。”
她可不要平白无故挨厉祯霖的臭骂,而且她这一段时间也没有做什么,若真的做了什么,也不会被人发现她的踪迹。
卫榕细细的回想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情,觉得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放下心来跟着焰朝外走去。
“卫大人,您认识他吗?”
焰请卫榕在院中稍等一会,他则进了柴房,很快从里面拖出了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
男人长得普通,脸上布着红色的伤痕,整个人被焰一路拖过来,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死了就是伤的厉害。
卫榕细细的端详了下男人面相,确定的摇了摇头:“我不认识。”
焰笑起来,露出一对俏皮的小虎牙:“这是王麟身边的暗卫,今日你离开鸿胪寺进宫,王麟指派他进了你的院子。”
卫榕身子一震,下一刻转身朝着书房看去,厉祯霖站在窗前,冷冷的注视着自己。
背后升起一股寒气,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厉祯霖说自己以后做事能不能干净利落些。
袁烈从这人手里拿到了自己的白纱,厉祯霖杀了这个人,那就是说自己的东西并没有被厉祯霖过手是不是?
可是为什么,看到厉祯霖的眼神时,她会慌张的那么厉害。
“卫大人,您不用害怕,这个人已经死了。”
焰看到卫榕的身子在微微摇晃,贴心开口道,“我抓到这个人的时候,他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要说最奇怪的,就是这支笔了,”焰从身上拿出一只狼毫笔递给卫榕,疑惑道,“这支笔看起来平平无奇,他为什么要拿这个呢?”
“你是说……”卫榕艰难的握紧手中的毛笔,声音都在颤抖,“你是说发现这人的时候,他的身上除了这支笔,什么都没有?”
“是啊。”焰确定的点了点头,“怎么了卫大人,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
卫榕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摆了摆手,“我只是……只是……”
“好了,卫大人,你放心吧,这人从你的院子里出来,还没等去见王麟,就被我抓到了,这个时候估计王麟还在等着他回去呢,”焰嘿嘿一笑,“不过注定是白等一场了。”
卫榕勉强挑起唇角,干笑了两声。
“好了,把人带下去,小心处理。”
厉祯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卫榕身子轻轻一颤,竟然没有力气回头,整个身子绵软的厉害。
袁烈说从这个人手里抢过了白纱,却没有能抓住这个人。焰说,他抓到了这个人,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只毛笔,并且杀了他。
两个人,两种说辞。
一块私密的白纱。
“你怎么了?”
厉祯霖走到卫榕面前,身影挡住了身后的阳光,阴影笼罩在卫榕身上,巨大的压迫感再一次袭来。
卫榕抬起头来,就见厉祯霖不耐烦的皱着眉头,狐狸眼中还盛着些许怒意。
他在生气什么……
卫榕一颗心跳的厉害,她吞咽了一口口水,眼中飞快划过一丝决然。
“厉公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从袖中拿出白纱,递到了厉祯霖面前,只有她自己知道,白纱下的手颤抖的厉害,几乎就要拿不稳。
厉祯霖眼睛盯着卫榕手里的东西,卫榕盯着厉祯霖的眼睛。
“呵,”厉祯霖冷笑一声,带着怒意的眸子朝着卫榕看去,“有意思吗,擦脚布也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