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愧疚,痛苦,这一世的巨大压力和无力绝望感,让卫榕再也抑制不住,抱着清歌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
“找到了吗?找不到卫榕都督回去定当定你们斩杀之罪!”
七零八碎的木箱子旁,袁烈对着属下破口大骂,脸上沾染着的血点子让他英俊的相貌看上去有些狰狞。
“头儿,这也不怪我们啊!谁知道这几个杂碎突然冒出来找事,要不是他们捣乱,我们早已带着卫榕去了京都!”手下泄气似的往地上的尸体上剁了一脚,愤愤说道。
袁烈狞笑一声:“杂碎?!你可有见过武功这么高的杂碎?!”
剑尖一挑,露出了尸体的样貌,虽是男子,肤色却异常的白净,胡须毫无,干净如白玉。
属下一怔:“头,这到底是什么怪物?!看起来像是男子,为何没有喉结?!“
“喉结?”袁烈冷笑,“太监哪来的喉结!”
“太监!?”属下大骇,猛地反应过来,“这是东厂的人?!”
袁烈阴鹜的眯起眼睛:“把尸体收拾收拾,不要让人发现这里的异样,你,快马赶去京都,就和都督禀告说,有群阉狗前来捣乱,请都督注意那个姓王的老太监,其他人,随我进林子,卫榕和他的丫鬟养尊处优,应该走不远。”
“是!”
属下各自散去,袁磊冷冷看向面前的深林,薄唇轻启:“卫榕,你跑不掉的!”
就在袁烈带着人散去不久,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赶车的男人冷面冷眼,十分的冰冷。
“可有发现什么?”
马车里传来清冷一声,车帷也随之被人掀开,露出了一张精巧的白玉面具。
胡蕴蹲下身子,捻了一把地上的土,散去之后指腹上留下一层淡淡的粉红:“有血,不久前厮杀过。”
“胡蕴,你有何要跟我说的吗?”
七通语气阴冷,“为何总是慢一步!”
“徒儿知罪!”胡蕴单膝跪下,手握腰间剑柄道,“但是徒儿已经查到抓走卫小公子的人是京都袁仁养在外的义子袁烈,据说卫守林在叛国前曾秘密和袁仁会面过。”
“袁烈?”七通唇舌间细细念过,蓦的笑出声来,“策反了我国一个卫守林还不够,如今还要把卫榕也拉下水吗?”
胡蕴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有些疑惑,这个卫榕到底是何人,怎么就能让师父如今的关注?他已经暗中调查过了,和卫榕一起被袁烈抓住的还有五六个女子,已经秘密失踪,估计是被袁烈下了死手,但是看师父的样子,似乎那个卫榕一人的重量就已经大过了那几个女子。
就在他思索时,七通掀开车帷,从马车上挑了下来。
纤尘不染的白衣摆在地上扫过,沾染上一些血红。
胡蕴心中顿时大惊。
“这些血气尚且浓厚,看来他们离开不久,你我如果速度快些,应该可以赶上。”
“是!”胡蕴刚要去拉马车过来,就见七通扬起手,冷声道:“不用,袁仁的义子定当是和他一样阴险狡诈的东西,他们不会再走大道,定是走这林中小道。”
胡蕴忙点头,抬脚跟在七通背后,朝密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