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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爱:奴婢15岁 18

什么 ?!

皇甫麟枼被燕翊倾醉呼呼的话语惊得无言以对 怎么会这样?难怪那日在议事阁 玉倾城要求暖玉姑娘来对质时 他会看见燕兄眼中的那一抹飘忽不定的神色

原来他都知道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暖玉姑娘并非什么燕国公主

可暖玉姑娘是越国派来的刺客 ?!

是我太愚蠢了 是我错了 都是我错了 暖玉不会是刺客 她好单纯好善良 怎么会是越国的刺客?我当初为何会以为那是越国人要她假扮公主来混入我大燕国

要来害父王?!都错了——错了 !!她说那是‘定情信物’那就是‘定情信物’ 那该死的玉倾城 定是她倾慕玉倾城 才偷拿了他的玉 好乱 好乱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燕翊倾说的话前后语无伦次 可皇甫麟枼听着却似乎找到了什么蹊跷——越国人找来假扮的燕国公主?定情信物?玉倾城 ?!

越想越觉得离谱 却也越想越有可能 ?!

不 回想起在议事阁的那日 暖玉好似隐瞒着什么的突变 皇甫麟枼从来都不相信暖玉会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富有心计——

反而觉得她假笑背后的那一段解释都漏洞百出 先前他只是认定她不过是畏惧大哥 更是畏惧真的会因此挑起两国的战事

然而现在听着燕兄说的这番话

玉倾城

玉倾城

皇甫麟枼皱紧的眉头更加的凝重了 定是与他有关 暖玉姑娘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恢复记忆 她坚定的将所有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 必定是在维护着谁

而那个人就是 他——玉倾城 !!

往日的画面清晰的浮现眼前——皇甫麟枼记得 他记得很清楚 在他还未带着美美离开咸阳时 他曾在隆安寺祈福时 见到了玉倾城同上官越轩一起

如果

如果曾经的不祥预感 与现在的一切联系在一起 莫非他真的和越国有着联系?莫非就是他将白玉赠予了暖玉姑娘 但是却没有料想暖玉姑娘会遇难撞上燕兄?

担心一切暴露才再最后请求暖玉姑娘掩护了她?

皇甫麟枼想着 用心的仔细的想着 但是却又不能完全的理通

他相信暖玉姑娘绝对不是装失忆 绝对不是想要逃避大哥的折磨才利用燕兄 若真那样她又怎会毫无防备的将白玉借给自己回秦国?

究竟是什么方法让暖玉姑娘忽然恢复了记忆?玉倾城若真的是越国安c在大哥身边的刺客 那他又为何要让暖玉假扮燕国遗孤 ?!

有太多 太多的疑问瞬时顿满了皇甫麟枼的心——

!!!暖玉是被逼的 暖玉是那恶魔的女人 可她不爱他 不爱 一定不爱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燕翊倾靠倒在皇甫麟枼的怀中 就像个孩子一般的哭泣了 见他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躲在一边的掌柜的才敢走过来——

客官大人 拜托你就带走这个烂醉如泥的人了吧!你给的银子是不错 但是小的真的担当不起了 你瞧你瞧 这几日都没人敢进我们翠玉楼了 再这样下去 我们可是要喝西北风了

看着掌柜很是为难的表情 皇甫麟枼叹了口气点点头道——

再待一夜 等他酒醒了 就带他走——掌柜的 你看在他深情一片的份上 就再宽容一天吧 嗯?

哎 这世道还有这么深情的男子 也罢也罢 就一夜 说话算话 !!

嗯 !!

皇甫麟枼将醉倒的燕翊倾扶进了翠玉楼里的客房躺下后 见他沉沉睡去便轻装一身的离开了翠玉

不是抛下他不管 而是他不得不再回一次秦g——

他定要见大哥 他要告诉他

身边的小人不可不防

[卷]二见负心 陷害挑水洗碗 洗衣

抹地抹窗 坐数也数不尽的杂事 还有去看被关入了柴房的婉露姐姐

已经好多天了 五天还是六天 ?!

暖玉忘不了被迫落胎的那一夜若非婉露姐姐在身边的j心照顾 自己也许已经因为固执的推拒而死去了吧

但是也正如她所料想的那样 被一般奴婢瞧见了婉露一夜守护自己 还连着好几日偷拿好吃的东西照顾自己病弱的身子 闲言碎语很快就传入了柔妃娘娘那儿

还没来得及回报婉露姐姐什么 她已被教训得脸上又青又肿 还关入了柴房好多日 谁都不可以靠近

不觉的小手抚上小腹 暖玉神伤的思绪不知偏向了哪儿去——失去了再也无法挽回的 便不能再挽回了

暖玉——!!

是 我在这儿

在院子里扫着地 暖玉因为听到夏柳的叫喊而浑身一颤 只瞧她耀武扬威的走了过来 难得摆出一张笑脸对着自己——

呀 给 这是你这个月的俸禄 今天是出g日 奴婢 侍女都可以出g 你也出g回家吧!

哎?

夏柳将一个装着银两的香袋扔到了暖玉的手中 但是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教暖玉惊得不敢相信——

这 是为何?!

即便不再有秦王的召见侍寝 但是倩柔雪对自己的憎恶g本没有减少 甚至明知自己的身子

她还是不停的让自己忙碌忙碌 却一天只给一碗饭吃

所以她这是要夏柳来对自己说什么?

放自己的假 还可以出g回家?!

对了 回家的时候去趟城郊外的白桦林 柔妃娘娘昨日陪秦王出g散心 丢了一只耳环 你得给找回来——就是那副梅形的耳环 柔妃娘娘最喜欢的

怎么了?!不可以吗?

不 没有 没有

夏柳的话教暖玉当下就明白了 这g本就是戏弄 那白桦林周遭有着一片片的沼泽 秦王要散心怎会去那里?

暖玉好像拒绝 但是却不能 夏柳c着腰一副就要吃人的模样教她明白了什么叫做——不得不从

知道了 那还不去 找不到可别回来 !!

已是默哀般的回答 暖玉在扫完了地后 便拿着装有俸禄的香袋出了g 前路漫漫 暖玉出g之前回首连连 会不会是最后一次看着秦g一眼呢?

许是做好了一去不复返的准备 暖玉带着俸禄回了许大娘的家 这已经有好久都未有回来的家——

虽然每个月都有出g日 但是通常进g不足五年的奴婢是不能每月都出g的 所以她也总是托人将俸禄捎回家

呵呵

回家?

多陌生的词儿 对暖玉来说 她从来都没有家 至少她的心从来都没有可以依靠的地方

回到就在城门附近的屋子 暖玉便瞧见了许大娘正在做女红 其实想想一把年纪了还要每日都做活 难怪她会这般的恨自己吧?

即便曾经养活自己也不会花很多 但到底也是张着一张口的 不是吗?

大娘 我娘是个怎样的女子?她叫什么?她为何会丢下自己不管?

放下手上的活儿 许大娘从暖玉进屋之后就一直当做她是无形的 即便惊讶也没外露出半分惊讶的表情 然而当暖玉忽然问出那样的话儿却教她当下勃然大怒起来——

一个 女人 一个丢了身份愚蠢地与穷书生偷情私奔的女人——就因为生下了你 她不得不同那个男人一起投河自尽了 !!

什么 ?!

暖玉被怔得无言以对 亲生的娘亲已经死了 还因自己而死 ?

从小到大她都好像知道娘亲究竟为何要丢下自己离开 但是她畏惧着许大娘从来都不敢问 可原来 原来自己是私生女 娘亲也亦

哭什么?!我看什么娘胎出什么种 你和 一样 愚笨又蠢——活着就是害人害已 早点死了 也省得害别人了 !!

许大娘气不打一处来 见暖玉伤心得立刻哭了出来 那泪更加灼烧了她的愤怒 然而她却不知道这样的说辞对此刻的暖玉来说会有多伤

会有多么不可料想的后果

是 暖玉真该死 活着就只是害人

可怜楚楚的说着 滑过脸颊的泪沾上嘴角 教暖玉尝尽一丝丝的酸涩 真的该死 害了燕大哥 害了婉露姐姐

甚至是娘亲

暖玉说着就转过了身 一步步走出了那间屋子——白桦林 沼泽地 梅形耳环 找不到就不要再回来

也许真的回不去了

不能再回去了

喂 死丫头 你去哪儿?!

从未见过暖玉如此神不守舍的模样 许大娘顿时有些着急了 她知道她自己不该对她又联系——

只要想起因那个 女人 就害得自己像过街老鼠一样的度日几十年 她的怒气就全数地撒在了暖玉的头上 然

许大娘 我娘亲叫 什么?!

哎?!

留步在屋门处 暖玉带着泪侧过脸问 却教许大娘一愣 似乎在为难又似乎g本不想回答——

许大娘 暖玉求你 好不好?最后一次 暖玉不会再麻烦你了 谢谢你将暖玉拉扯大 谢谢

那样的凄凉 那样的殷切恳求

就好似最后的诀别

打动了许大娘的心 她已经自己早就没有了的心——既然已经做了一世的恶人 是不是要作恶到底呢?!

珞吟 亲叫朔珞吟

谢谢 真的谢谢

暖玉含泪带笑的念着 随后收回了视线 口中念着娘亲的名字 脚步朝向了白桦林迈去

城郊的白桦林走出城门不多久就可以到了 手拿长长的枯树枝 暖玉漫步在这恐怖的地方

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滑落到那些个会蚕食 命的沼泽滩里

走累了 靠倒在一颗大树下 随手将那手中的树枝扔向不远处的沼泽滩 正巧竖着c在了沼泽里的枯树枝慢慢地慢慢地下陷了下去

往日的回忆好似随着那下陷的动作一点点展现在暖玉的眼前——她出生时就没有爹娘 她从小不懂什么是疼爱与温暖 她帮着许大娘做女红 但却从来得不到她多一眼的怜惜

她每天听着许大娘的咒骂 直到十三岁就被送入了g

她的苦难继续上演着 然而尽管忙碌但至少再听到咒骂 那样的日子虽然毫无温暖可言 但对她来说已是天国

可 老天并不待见她 柔妃的善妒令到她被秦王憎恶 她并非不在乎女子的 她并非没有悄悄的奢望终是会遇见一个会疼惜自己爱怜自己的人

只是一时平静的日子一副不复返 再也不复返了

想了好多 想不通得更多 连无表情的暖玉站起来身 她g本未想过要找那什么梅形耳环 只是一步又一步地走向了那沼泽地

[卷]二见负心 美人儿沐浴(上)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每次错的都是我?

为什么每次承受痛苦的都是我?

为什么每次别人帮我都会被连累?

就这样一步一向天问着 有好多的为什么暖玉从来没有想过 但是都真真实实的存在 她想知道自己为何总是那样的苦

可是没有人回答 当她缓过神来的时候 双脚已经踩入了那软绵泥泞的沼泽 想要再退回一步已经不行了

回不去了——

老天爷 你满意了 对不对?!哪里也不要我了 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了——我只是个害人j 害死爹娘 害死孩子 害惨了好多人 其实都是我的错 对不对?!

下沉

一切都下沉

没有挣扎 没有泪珠儿 只有紧紧闭上双眼等待淹没的黑暗来临 这样死去多好 消失于天地之间 就像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尘世一般

多好

真好 全然抛弃了生的念头的暖玉竟然随着下陷的动作而勾起嘴角笑了出来 没有任何杂质的笑

笑得清净脱俗 笑得教人心如刀绞

嚓 嚓 嚓

行如风 那只见影的步子就在暖玉合着眼被埋入到肩上的时候—— 砰 !!既然死都不怕 就不该怕——活着!!

嗬 痛 谁?谁 ?!

暖玉只瞧后脖子被重重的敲打了一下 随后身子 下陷的身子就被人拉住了双肩给拽出了沼泽?!

好沉的

好沉的

有人救她会死的—— 放开我 放开我 你会死的 不要 不可以再害人了 !!

别动笨丫头 老天爷对你不公 你就要对着它活得更加勇敢 !!

嗬?!

有人会飞天 ?

而那个人就是 就是 花粼 姐姐 ?!

有那么一瞬 暖玉挣扎着钳制而抬头大喊时 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 却是好似会飞的花粼 姐姐?

索 她终于停下了挣扎 莫花笛拽着暖玉顺利地从沼泽里逃脱了出来 双双跌倒在了旁边的湿地之上

呼呼 刚才跃身进入沼泽拽住她 想利用一个翻身逃出 结果因为她的挣扎差点 呵呵 你还真是个害人j呢 !!

垫在暖玉身下的莫花笛笑了起来 却教顿然七荤八素的暖玉理不清方才到现在究竟是什么了什么?!

她只知道花粼姐姐 消失了好多日不见的花粼姐姐忽然会 飞天 地救了自己

但是她的笑音 怎会觉得略略低沉了好多

呃 谢谢

知道自己仰躺在花粼的身上 暖玉赶紧爬起来言笑 然而莫花笛却一直躺着 躺着未动就好似忽然没了声息

这?

难道花粼姐姐刚才的笑便是诀别 是自己害死了她 她后脑勺着地的 所以 她死了 ?!

被忽然没了动静的莫花笛吓到 暖玉当下就下倾着身子 几乎鼻尖可以触碰到鼻尖 一双小手拍打着莫花笛的x口——

花粼姐姐 花粼姐姐 求你不要死 对不起 对不起 暖玉不死了 暖玉听你的要勇敢的活下去 求你

暖玉顿然哭得淅沥哗啦 怎会是这样?!

临死又害了一个?!

不可以的 不可以的

暖玉一下又一下情难自控的打在莫花笛的心口 眼泪亦一滴滴的落在了他的x口之上 有些凉 却更加的暖

你再这么大 我的心真的会不跳的

嗬?!

认定莫花笛已经死了的 暖玉瞧着那一双又忽然睁开的美眸 还嬉皮笑脸的对自己说笑 语毕还越想越大笑 越想越欢愉?!

暖玉当下就犯憷得动不了了

停在那暧昧的距离上 暖玉的鼻尖轻轻触碰着莫花笛的鼻尖 愣生生不知道该笑还是继续哭了 心儿莫名噗通噗通的跳着

从初次见面开始 暖玉就觉她好美 美得让人感到渺小

但是 这一次

这么靠近 好奇怪的感觉 她的双瞳美得能叫人融化 因为凝视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炙热

我那么好看吗?

嗬?!

被莫花笛一句话 唤醒 痴迷的注视 暖玉抬起身子收回小手 挪了挪 坐开莫花笛好些远——

心儿还是噗通噗通的跳着 甚至更加的厉害起来 猛烈的不得让暖玉伸出的手儿按在心口上

这是怎么回事?!

花粼姐姐给人的感觉好奇怪 就像是冥冥之中改变了什么 说不上的什么 好怪 好怪

筱 筱 筱

当暖玉陷入了不解的困惑之中 耳旁便飘来了阵阵熟悉的笛声 曾几何时 自己怕极了这样的笛声

每每听到就头痛不已 然而这一次

一阵风吹起了沾染上黑泥的裙摆

她坐着吹笛的模样 更加的美了

暖玉好似能被幽幽笛声勾去了魂魄 傻傻不动的凝视莫花笛 凝视着他的每一个表情 直到

呵呵 我真的好美 对不对?瞧你又看入迷了 !!

莫花笛放下嘴边的笛子 也挪了挪 坐到了暖玉的身边 一副男儿模样的伸出手勾搭在她的肩上 一张美艳的脸也凑了上去——

侧面对着正面 暖玉不敢相信他是这样的美 原来没有他没有上胭脂水粉 是这样的白净如水 眼瞳就好似一颗玻璃球

就这样看着 入神得都忘了回答

或许就算 清醒 着也不知该如何答吧

自己竟然看一个女子 一个曾经很是厌恶的女人看得就要连自己的姓氏都忘记了呢

哟 暖玉妹妹 你害我的裙子都弄脏了 陪我去泉水森林的泉水瀑布 一起沐个浴吧?

哎 ?!

莫花笛笑着伸出 的手指刮了暖玉的小鼻子一记 然而他说的那话却教暖玉心一惊 一跳

走出这一片弥漫着死亡气息的白桦林 跟走在莫花笛的身后 暖玉很是拘谨 但是他却没走几步就过来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只是这次

暖玉好像把他当做以为大姐姐

但是好难

感觉好怪 就像身子里通了电一样 怪怪的 说不上理由的怪怪的

哗 哗 哗

走 走的 走入了这篇带来太多回忆的泉水森林 相邻那么近的两片林子 感觉却大相径庭

只是如此美好的泉水森林也藏着好多的悲哀

当暖玉走到了泉水瀑布旁 走到了那小草屋的不远处 她的思绪不 被带回了那一夜

那飘着雨的一夜

那滴着血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