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祥富没有脱衣服,就着衣服躺下,躺在秦仁妹身边,也没有一点要做什么的意思。秦仁妹倒觉着奇怪了,难道他有心里压力,觉着和自己有差距了?也笑笑说:“怎么不脱衣服?”
刘祥富便听话地起身,磨磨蹭蹭地脱衣服,完了又躺下不动。秦仁妹真觉得有点搞不懂了,也想了很多种可能,但始终不明白刘祥富的心态。猛然想起一件事,便问:“上次,你怎么突然又离开了?”
“我想去看看孩子。”
秦仁妹觉得这个理由虽在情理之中,但不是她所要的,拿眼望着他,又问:“你还走吗?”
这个问题其实让刘祥富很为难,说不走吧,自己和秦仁妹已经不能再做夫妻了,说走吧,自己在云南的日子也很苦,根本无法再找一个像样的工作,这两年出去,吃了不少的苦,不是为了孩子早回来了。如果回老家,那田土全荒了,再种什么也很难了。正这么犹豫的时候,秦仁妹开口了,“留下吧,现在我们日子好过了,你就跟孩子一起和王婶他们在这里,我也可以经常看到你们。”其实这话有些违心,但她必须得这样做,只有这样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刘祥富便嗯了一声。
两人又沉默一阵,过很久,秦仁妹实在忍不住了,她得问透彻了,好让自己安心。“你不想哪个吗?”
这话像一把尖刀刺进刘祥富心里。他知道秦仁妹的意思,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过了很久,扭头哭起来。
秦仁妹心里一紧,用手抚着他,“怎么了?”
“幺妹,我不行了。”
“啥子不行了?”
刘祥富便慢慢将在监狱里的遭遇说了,说完了,心境也敞开了,长吁一口气说:“虽然受了这么多的苦,能够再和你们在一起我也很高兴。”这话说了,秦仁妹却陷入了迷芒,倒是他还能行,自己还好受一点,大不了和他重头再来。可现在他不行了,自己还这么年轻咋办?是继续偷情,还是和他离婚?这两样都是对刘祥富不公平的,以前他不在自己错乱一下,还没人知道,现在这人就在面前,咋整,是要当着他去背叛吗?自己也也会不安呀。
刘祥富却主动说了,“你重新找个人过吧,只要你还认我这个人就行。”
秦仁妹得到了宽慰,但没有急于回答,她也虚伪地应承了一句:“我不能对不起你。”
“没什么,我都这样了,不能拖累你。”
秦仁妹才觉得这个人是多么的伟大,比自己伟大了许多倍,也暗暗打定主意,今后,哪怕他们不再是夫妻,也一定要将他养到老,仍像对自己男人一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