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里转一圈累了,便找了一家小吃店坐下来,点了些吃的,也叫了酒。两人先是就着愉悦的心情,摆着闲话喝一阵。酒过三旬,都生出那么一点轻愁,又借酒浇愁再喝一阵。酒越喝,那些压心底的话便从心底冒出来,又摆谈一阵,再喝一阵。总之,到最后,都有些醉了,秦仁妹对杨权贵的那份好感也说上口了,杨权贵对秦仁妹的爱慕也似是而非地表达了。所有的隔膜没有了,越发亲近,在回宾馆的路上,身体也不自然地靠在了一些,也没有别扭,在酒精的作用下,相拥前行,如恋人也像兄妹。
或许是没有男人的日子太久,或许是重压之后的放松需要,秦仁妹的心里砰砰地跳着,有些迫切地需要和一个男人好一好,不管是身体的还是心灵的,都那么急不可待。在杨权贵要进自己房间的一刻,秦仁妹拉住了他,也没有表达,杨权贵便心领神会地退了出来,转身回来,望着秦仁妹,那些平时里的正经被酒精冲淡了,他的骨子里也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动,那些冲动的**促使他向秦仁妹靠过去。
跨进门的一瞬间,秦仁妹扑进了杨权贵的怀里,所有伦理的、道德的因素都阻止不了现在的**,杨权贵甚至感觉到了秦仁妹的热烫和自己的心跳,继续转化为亲吻她的勇气和力量,他们投入得不带一点杂念的,久违地吻着,几乎融为一体。
一切都变得混乱,一切都变得势不可挡,在一阵拥抱、亲吻后,各自的衣服不自觉地褪去,杨权贵也在某一时刻进入到秦仁妹的身体,感受着异样的刺激。这是自己有生一来的第一次偷情,除了激动还有略略的胆怯,终究是有那么一点颤抖。秦仁妹在欲火烧遍全身,坦然接受已经形成的事实时,脑子里猛然闪过在牛角村刘祥富床上的情景。同一张床,有和刘祥富的故事,有和王军的缠绵,也有杨老三给自己的痛苦阴影。那个难以启齿的经历,像蜂拥而至的病毒,瞬间吞噬了身体的快感,渐渐变成慌乱和痛苦,甚至在杨权贵正兴奋动作的时候,忽然平静了下来,麻木地享受着,在某一时刻,甚至撑开了杨权贵并从他身下退了出来。
杨权贵才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对了,那些酒精也挥发得差不多了,随着意识的渐渐清晰,猛然生出一种罪恶感来,自己怎么做出这种事呢?心里懊悔不迭,再看到秦仁妹的表情,更加自责地说:“妹儿,对不起,我……”
秦仁妹有些木木的,也有些忧伤的神情说:“这事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怎么了?”杨权贵关切地问。
“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
“能告诉我吗?”
秦仁妹看着杨权贵,她真想好好倾述一番,但真的有些难以启齿,摇了摇头说:“杨哥,你还是别问了,等我想通了再告诉你。”
杨权贵有些无奈地劝慰着,“你别想那么多,再难的事都过去了。”这么说着,也慢慢穿戴起来,穿戴好后就起身准备回房。秦仁妹愣愣地看着,像自己心爱的人就要从自己身边消失一样,一边是不舍,一边却又是痛苦的思绪,还是在杨权贵走到边口的时候叫住了他,“杨哥,你可不可以不走?”
杨权贵没有回答,折身回来。
“你陪陪我好吗?”
杨权贵便坐下来,再躺到秦仁妹的身边,没有更多的言语,就用自己的身体作伴,给以秦仁妹慰藉。这一晚,他们各自想着心事,各自体悟着对方的感受,熬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