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良好的开端总有一个给予你支持的人,秦仁妹就想到了这个人——杨权贵。 专门趁赶集的时间到街上找到杨权贵,要请杨权贵吃饭。杨权贵再三拒绝。最后还是在秦仁妹的一再邀请下答应了。
散场后,两人进了一家饭馆,点了些菜。秦仁妹知道,男人总爱喝点酒,便也点了酒。杨权贵没有拒绝,自己倒上了,再劝秦仁妹喝点,秦仁妹本不喝酒,出于礼貌也自己倒了一杯陪着喝。边喝着,两人边拉些家常,那时间便慢慢耗过去。待吃完出来,天已漆黑。杨权贵便说:“我送你回去吧。”
秦仁妹没有拒绝,这黑天黑地的,自己一人还真不敢走。但杨权贵喝了酒,骑摩托车已经不行了,就打算走路送秦仁妹,再从秦仁妹家抄小路回自己家。
两人一路走着,觉着有些亲近,却又有些疏远,亲近的是两人都熟识了,也算朋友了,但毕竟两人不是恋人、夫妻,这样的男女独处难免有些疏远。杨权贵是话较少但话比较实在的那一种人,秦仁妹为了不显得气氛尴尬,一路主动说话,也算凑合着相处下来。走了一大段路后,秦仁妹主动提出休息一下再走。两人便坐下来。秦仁妹一种本能的对杨权贵的好感,就近挨着坐了,笑着问:“杨哥,你对我这个人咋个看?”
“好,能干,漂亮,会处事。”
这些夸奖是秦仁妹以前从没听到过的,特别是能干这两字,有生以来自己就像一个机器,按照别人设定的程序做着一些按部就班的事。的确也是,像这样自主的,鼓足勇气干的事,还是第一次,这第一次的成功却又来得这么快,让秦仁妹对自己都有些刮目相看,对自己的这个人也有了重新的审视。但无论怎样,没有杨权贵,自己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吃多少亏,不是杨权贵的爽直憨厚,自己不知道要上多少当。她由衷感谢杨权贵,也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谢谢你杨哥,真的。”
“谢我干啥子?”
“如果没得你,我的路会非常难走。”
“哪有,你本身很能干,只是你没发现而已。”这句对秦仁妹来说是莫大的鼓舞,本身很能干,自己都不知道,这么说了反而让自己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心里似乎对杨权贵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刚刚有个苗头的时候,很快被她打消了。经历告诉她,男人是不可信的,既使能信,也只能信一些,不能全信。虽然现在看不出杨权贵有什么不好,但他总归是个男人,自己再也不敢轻信一个男人而再次遭受命运的折磨。
杨权贵见秦仁妹没有接话,自己又接着说:“其实在农村,要干成一件事很难,特别像你一个女人,没人帮衬,那更是难。妹儿怎么还一个人呢?”
秦仁妹有些尴尬地笑笑,说:“没有找着合适的。”
“你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当然,像你这么优秀的,一般人也配不上哈。”
秦仁妹笑了,被人赞扬总是一件好事,“杨哥真会说笑,我哪里优秀了。”
杨权贵再仔细看了看秦仁妹,觉着是比自己家里的那个婆娘漂亮,骨子里也有那么点冲动的血液在流淌,但不敢有半点出格的念头,像秦仁妹这样的女人,在他看来就是一朵不能攀摘的月桂,自己是格格不入的,是想歪了连朋友都没得做的。他赶紧把目光收回来,自己正了正神说:“反正,你在农村就没人敢和你比。”秦仁妹听得出来,杨权贵的夸赞不是恭维,是发自内心的,自是高兴。便笑着有些打趣地问:“我漂亮是吗?”
“漂亮,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