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妹便慌慌张张地收拾东西,而后悄无声息地溜出医院。再一路打听到车站,登上早班车。
在上车的那一刻,由于腿伤,刚迈上去的一条腿用不上力,她正扶着门框使劲的时候,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到他的胳膊上,把她往上一提,人便到了车里。
待她回头看时,还是那副略显帅气,略有点亲近感在医院见到的那个男人。
对方很客气地笑笑,然后说:你好。
秦仁妹见识可能少了些,不知道怎样回答,也只是点了点头,人便朝里去了。
待秦仁妹坐下的时候,对方却紧随着坐到了她的旁边。
这时候她才突然感到对方的气息是那样的强烈,让自己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
这种感觉,她说不上来是什么缘由,或许是一种心动,或许是一种害怕,毕竟自己经历了两个男人的这场血雨腥风,她还心有余悸。
对方又说了在医院同样的开场白,不过是完整的一句话:你是秦仁妹。
这下轮到秦仁妹真吃惊了,眼前这个男人,她并不认识,看上去也比自己小,自己压根就不记得是谁?
对方见到她的迟疑,却笑着说:你还是这么漂亮。
秦仁妹见对方夸自己,便笑笑,客气地说:哪里,没有,没有。
但就这一句话,让她的心略有松动,对这个男人的警惕放松了,她思考的是另一个问题:他是谁?
在片刻以后,秦仁妹忍不住怯怯地问了一句:你是哪个?
对方没有急于回答,仍只是笑笑。然后说:你们家是不是住松山镇长新村。
秦仁妹便捣蒜似地点头:对,对,对,我们家是住那里。
你爸有点爱咳,身体不太好?
你咋知道?你到底是哪个?
对方还是没有说。
秦仁妹倒急了,既然这么了解自己必定是自己认识的人,但怎么自己就想不起来,难道受了枪伤变得失忆了?
秦仁妹便做了一个很纯朴很本质的动作,捅了一把对方,娇嗔地说:你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