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巧歌虽只有十六岁,但从小生活在权贵之家,对唐奕那《桃花庵歌》又怎能不看得通透呢?
唐奕歪着身子半躺在塌上,端着茶碗横了萧巧歌一眼。
“就你心眼多!你看君姐姐,即使知道,也不拆穿。”
君欣卓白了他一眼,“别拿说事。”
萧巧哥则抿嘴道:“小妹开始只当是面子大,求了唐哥哥,才有了下阙桃花诗。可是,想明白之后才晓得,就算没有小妹,唐哥哥也会补上那诗,自然心里有些气闷吗!”
唐奕哼一声笑了,不承认道:“这可是冤枉了,本来就是让他们压着,何必要弄诗出来呻吟叫屈?你可以在宋辽两朝打听打听,除了你们两个,谁还能从唐奕嘴里抠出下阙来?”
他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反倒君欣卓和萧巧哥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
“还好意思说,一词送了两个人,当真无耻呢!”
唐奕一窘,当初一《玉青案元夕》先送了君欣卓,说是给她写。结果,从大辽临走之时,又送了萧巧哥。
如今,二人朝夕相处,又怎会不知道他一词两用丑事?
唐奕尴尬地咧着嘴,“这次真是看你面子才写,你要相信!”
萧巧哥低头调茶,嘴角上扬,露出一排贝齿。
“狡辩!”
唐奕不接,显然心虚。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一定有下阙?就不怕真就只有那三句,对不下去,下不来台?”
萧巧哥笑更是灿烂,歪着脑袋得意道:“就是知道!”
“一个连大辽朝王爷亏都不肯吃人,怎么会让一个酸秀才比下去呢?”
唐奕深以为意地点头,“这倒是真。”
君欣卓闻言又白了他一眼,插话道:“所以,大宋王爷亏,你也肯定不会吃喽?那《桃花庵歌》亦只是个开始吧?”
好吧,唐奕让这两个女人给绕进去了。
“君姐姐,你要注意了,可千万别跟巧哥学出个玲珑心思,女人还是笨一点儿比较好!”
萧巧哥和君欣卓不接他玩笑,反而凝重道:“们是想劝唐哥哥。”
“劝什么?”
“不是来人传信了吗,那个贾昌朝已经上表认错,明言报你谋反之事有失偏颇。朝廷调查现在也只是走个形势,贾昌朝更是请求自贬谢罪。这一劫没伤筋骨已经是万幸,唐哥哥为何不就此隐匿,静待时机呢?何必与那些龌龊之人斗气?”
萧巧哥很清楚,唐奕是不能就这么就算了。但是,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现在就暴起反击,都不是最好时机。
借着《桃花庵歌》扭转名声,养精蓄锐,才是最明智选择。
“姥姥!”
唐奕瞪着牛眼,差点没蹦起来。
“把踩狗屁不是,他说过去了,就过去了?做梦吧!”
“既然他们已经开了头儿,那就别怪玩脏。小爷不说停,这事儿就没完!”
唐奕现在别看被压挺惨,但是,正应了那句老话,光脚不怕穿鞋。
心里这股邪火不撒出去,唐奕连觉都睡不好。
就算不把赵允让烧成灰,也得把那些枝枝蔓蔓给他燎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