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情,婧媛没有瞒白菡,白菡也没有瞒婧媛。 她们这种由情敌转为供侍一夫的姐妹,到现在已经成了最能说上心里话的人。婧媛跟马长宝的事,婧媛告诉过白菡,白菡开始有些乐意,那时候,天篪心里还有婧媛,白菡巴不得婧媛有别人了,能彻底放下天篪,她也希望婧媛有了马长宝。天篪会瞧不起她,而彻底断了对婧媛的思念。后来她把婧媛的事告诉天篪,天篪却一句话也没有说,那时候,白菡有些自责自己,把婧媛的真情出卖了,便渐渐回首过来,真的对婧媛好了。
白菡也把自己的私密告诉过婧媛,但那都是她与天篪之间的秘密,那个秘密在婧媛面前说,婧媛不仅不想了解,而且听了还很难受,以后她便不再愿听白菡说起她和天篪的房中事,因为那是婧媛心核里的痛!
白菡后来和高冠寿好,现在又和邱校长好,白菡怎么也不会告诉婧媛,因为她有男人,她不能老想别的男人,而婧媛没有男人,他有没有男人的伤痛和孤寂,但也有没有男人的自由,要是她高兴,想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当然是没有可指责的,只是毁坏自己名誉罢了。
所以今天晚上,邱校长要到白菡家里来,白菡很怕婧媛知道,婧媛知道了,不同于她知道和马长宝相好,婧媛一旦对天篪说了,那怎可是好?就是不说给天篪,婧媛也会瞧不起她,想来想去,白菡不能让邱文凯到家里来。
白菡刚把饭做好,便叫回孩子吃饭,吃了饭,她告诉孩子到大妈那边去找姐姐玩一会,妈妈要出去一下,她便出了庄子,去了杨河桥上,她知道如果邱文凯来,她就在路上堵住他,有什么话在路上说,有什么事在路上办了。这深夜无缘无故她不能让他来自己家里,傍晚的时候,她是昏了头,一时激动,才做出那件事,现在想想,她真不能和邱文凯再做,起码这三五天不能,她要明天送给自己的男有播种。
白菡出了庄子,就是那座小桥,夏天木桥上有人乘凉,桥面上有河风吹过来,要比别处凉爽些,人们便把席子放在木桥一边一溜铺下来,抽烟说话,等着夜凉下来好好睡觉。
白菡走到桥头,有些犹豫,她怕别人认出她来,她想退回去,可又一想,她退回去不把邱文凯堵回去,他若过这小桥,乘凉的人不认识他,问起来怎么办?或者他晚上认不清哪一家,怎么办?离开时,白菡把自己家的路线房屋特色都告诉他了,但这很黑的夜,包不住他能找到,他毕竟是第一次到杨家桥庄上来。
这么一想白菡还是硬着头过去了,还好,木桥上人只顾说自己的话,没有问她,也没人知道是她,因天很黑,没人看得清。
白菡过了小桥,那边就没有人家了,前面两条道一条大道,一条小道,大道从西向前小道在杨河边向前,都可以通往学校,这两道路,当年婧媛去约见韩满堂时,也站在这里犹豫过。不同的是,那次婧媛和韩满堂是约出来**共欢,所以就先走那小路,因为杨河边那片林子,是**的好场所,现在白菡是为了堵住邱文凯。邱文凯是奔着她家来的,所以邱文凯绝不会走那条小路,一定走这条大路。
白菡想,站定在这大路上等。等上邱文凯来了,她让他回去,可是他什么时候来,白菡又不能知道,与其站在这等他,还不如顺着这道向前走,走到哪是哪,看见他了,就让他回。
白菡又一想,自己晚上明明是兴高采烈地答应人家了,怎么又好把人家堵回去呢?想想要不是经婧媛晚上的提醒,她去和邱文凯再做一次,心情太适合……
想着白菡不自觉地把步移上了那条大道,说走便飞快地走起来,她又有点想把邱文凯堵在学校里,那样不让他难看,再说,即使不**,她也真想和他好好说说话。他在她心目中太伟大了,。知道新事物也太多了。
一路上,白菡总在盘算着一件事,就是怎样拒绝邱文凯。她想是她开始先引诱邱文凯,今天晚上,也是她自己宁愿给他的才顾意留下来的,现在又不给他了,这让人不能理解,一路走到头,她没有看见邱文凯,她眼看快到学校了,她一着急,便有了便意,她方便之后,提着裤腰站起来,方法就想好了。
白菡看着大庙后殿里的灯光,便走进了熟悉的屋子里。白菡进了屋才知道,她走后邱校长来客人了,这是一个女人,是白菡意想不到的。
白菡进屋的时候,正看到邱文凯和那个女人抱在一起大哭,邱文凯见到白菡来了,不仅没有怕她看见,反而大大方方地说,白老师你来了?
白菡奇怪,他和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这般用情,却还是很自然的样子,白菡就问,这位是谁,怎么不认识?
那女人说,他是我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太难找了。
白菡恍然大悟,邱文凯也笑了说,我亲妹,从新安镇上来,看我,她在县妇联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