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一种奇缘。
白菡和天篪的结缘说来羞口,十八岁的大小姐,因为痛经,让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医生摸了身子,从此便结下了不解之缘。因此他们便对这月事有了特殊的敏感。
作为一个医生,对任何病例不应该生出非份之情。秦老先生在世的时候,不止一次地教诲过天篪,天篪也谨记在心。在他多年的治疗病员生涯中,详细地寻问病号病情,有的是患妇科,问得那么仔细,连人家行房的琐碎细节,赤带白带,经量多少,都一一细问,为的是辨证下药,他从没有动过邪念。遇上肿毒和阴阳疽,有的在上怀,还有的在肛周,要在病人的乳上阴部施治,要让病员脱下内衣,面对着男体女身,私处外露,他从没有过半点杂念。
当然了,天篪那会儿给白菡脐下施针,当脱出白菡莲花肚兜时,心是有了那么一阵慌乱,但他镇住了自己,靠的是医德,同时也是人格镇住了自己,至于后来发生的事,那不能说是天篪引起的,这个白菡自然明白。
但是,自从二次白菡诓邀了他,他在白菡的后楼上吃了酒醉,在他的床上困了一回,便产生了许多意外的想法,那也不能怪天篪,因为天篪是一步步走进了白菡美丽的圈套。
自打完婚之后,随着白菡的玉女开苞,一切神秘都不存在了,只剩下这个契因令他不忘。他便清清楚楚地记着白菡的生理周期。
白菡的月经自从结过婚后,日益规律化。原先不定期,变为定期,由定期足日,到一天天减成二十五天上下,一两天出入后,便很规律地固定了下来。若是当月初五来红,下月定在初二三两天。如果白菡自已忘了,天篪早上起来,会把一刀新鲜的火纸,放在她的马桶上。白菡先是一愣,然后便脸颊绯红,去箱子里翻找月经带系在身上。出不了半天,就会有了失禁的感觉,不用看,准是那朋友光临了。
白菡对天篪如此细心,了解自己的身体,胜过她自己,白菡心里非常的幸福,便常常偷偷地看着天篪的背影,发了好一阵呆。
天篪之所以对白菡关注得如此细心而准确,并不是他是一个医生,而他是白菡的丈夫,男人。
男人自有男人的小心眼。
天篪的**要求,正常是隔日或隔两日,那得视其情绪而定。如果是隔日同房一次,就有些不甜不咸的味道,说是不做吧,心里又有了念头,说是做吧,又不那么的强烈,因此做起来总有点达不到绝佳的遗憾。如果隔了两日,就不同了。从那第三日白天开始,心里就像有了一件好事在等待着,因此一天就那么地得意洋洋。有时竟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事得意。
白天看白菡走来走去,总想去拉一拉,摸一摸,为了体统又忍着,只能偷偷地看她。看她的服饰,看她的衣裙下的风光,看她朱唇粉腮远山眉,看她金莲玉指丰乳美臀杨柳腰,一刻刻地盼着日落西山。
白菡对天篪的这般眉来眼去,早已印在眼中,只是揣着喜悦不肯说出来,也在心里酝酿着情感波澜。
如果是遇上天篪出门,三五日或个把礼拜不归,行外之人,因为有要事在身,又有明白的时间隔在那,便很容易守身守心。只是到了欲归的前一日,才有了迫不及待的感觉,说回吧,巴不得一下子飞到家。而家中守着的人,倒是忍受着多少等待之苦,因为外出的人没有个准期而回来,你是巴望着今天回来了,今天独独没有回来。不知哪天回来,就是哪日都可能回来,又是哪日都不可能回来。这样在家里的人便一天天地煎熬着。
上面说的,是些没有定数的等待。而这女人的经期却是一道过不去的路口,月月有那么几天隔开了男人的**,所以有心的男人,便千方百计地弄懂女人的生理规律,趁着来的头和去的尾,各做一次,中间的三五日就好挨了。如果掐算得不好,一次做了爱,再等三两天,正赶上女人来潮,又等下四五天,一算就是近十天,年轻性盛哪里受得了?憋不住的男人就只好要穿红袍,现在叫闯红灯,一样的事,就是在经期**,犯了生理大忌不说,却把被褥弄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