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几天里,婧媛便天天在守着月事的来临。可是那该死的朋友就是不和她照面了。
婧媛也还存有几分幻想,她是一个不孕的女人,在新安镇的时候,一家人把她当个宝,在店里的后室居住,婆婆怕药店的药味薰了她,不能坐胎,专门到月牙河买下了一幢小楼供着她,那时天篪用尽了心机,为她开方服药。祖传的秘方,演手的有效新方,都用了,而且一边服药,一边房事不断。哪个医生在医治不孕症时,都知道叮嘱,在服药期间,不能隔房,天篪自己就是个医生,当然更懂得男人的这把金钥匙,开启女人的锈锁,有时会起到任何药物所不能替代的作用,因此,天篪坚持天天**,企图与药性双管齐上,上下夹攻,打通婧媛的情窃,让她的身体能得到修复完善,再次开花结果。
想想那时也真的难为天篪。天篪白天做生意,晚上还要净身后,才能到月牙河边的小楼上来,不带一点尘嚣,不留一点药气,到这里来陪婧媛睡觉。
婧媛感觉得出来,天篪每次**,都是勉强的,不是出自一种情绪,而是本着做男人的职任,把**当着了一种体力活。这样做起来,没有**不必说,而且一时两时不容易把身体里的东西倾注出来,往往做得很累,又很焦急,便发出唉声叹气,又显得力不从心。
这时候,婧媛除了以肢体上的迎合和抚慰,没有任何好方法,有些时候,不仅天篪想放弃,就连婧媛自己也想放弃。这到底哪天能有希望呢?
一个月过去了,那月经照样姗姗来迟。天篪和婧媛又是满心的失望。一个月的药白吃了,一个月的爱也白做了。
这样一个月一个月地坚持,终于天篪失望了,婧媛也失望了,他们的房事便松懈下来,这一松懈,天篪仿佛像做了过头活,回过头来再让他去做重复劳动,他是一百个不愿意。
从那之后,天篪对婧媛的身体不仅没有了一点兴趣,反而有些害怕。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白小姐出现了。
婧媛想来,她这身体这辈子也不会再怀孕了,说让大安死搅胡缠地这么糟塌了几回,就能怀上,怕是完全不可能的,要不是她又生什么毛病了,她倒真希望自己这时落下了什么毛病,那么从此她的女人身也不是了最好!
这样想着,婧媛又宽慰了些,总之那月经一日不来,她就一日不能完全放心。
这样又过了些日子,眼看经期过了十多天,身体还是一点预兆也没有。又一日,婧媛早上起来,刷了牙,一口水含在口中,漱了漱,一口吐出去,便觉得有了些恶心。再过十来天,她懵了:果然有了明显的妊娠反映。
这该死的大安,这该死的杂种,该死的自己个儿,这该如何是好!
婧媛好不后悔,当时她要是扔掉手里的那块咸肉,或晚上要不是有那个剁千刀的兄弟来叫天篪过去喝酒,她和天篪在中秋节做了一回好事,这胎气不仅天篪说不清,就连婧媛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大安的还是天篪的,可独独她就没有扔了那咸肉,又没遇上好人……
这可怎么办呢?到哪里去打胎?用什么打胎?她都不知道。
在新安镇的时候,自己家就开着药房,药橱里有的是打胎药存放着,那时她是避不得。天篪有时也为别人施过堕胎药方,婧媛看着那些控制不了的女人好羡慕。人家是想不生,偏要怀上,而她是想生却又怀不上。因此,她不注意哪些是堕胎药。没想到现再她自己又想堕胎了,自己家的橱子里有的是这种药却不能施用!
这可怎么是好?每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用手抚摸着渐渐有了感觉的小腹,便不顾一切地用枕头在上面摔打。她要打死这个杂种,让他堕下来。过了几天却一点反映也没有。
白天,那混头大安得了中秋节的东西,也不再来了,婧媛这里虽是农闲,也没有什么事了。婧媛便捡起扁担自己到杨河去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