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的时候,大安坐在桌边,第一次那么拘勤地让婧媛给他盛饭。他看着婧媛从桌边到锅口,来回地端着碗,拿筷子,看着她转过去的背,背是那么的丰满,扭动时候臀是那么地诱人。转过脸,把一双红筷子送给他,大安看到婧媛白白的手指和手腕,看到婧媛向他伸过手来,微微倾身时垂下来的胸乳,就有几分激动。
婧媛在他一边的桌边坐下来,又欠起身,把旗袍的后襟理一下,垫下去,那半个屁股便绷得紧紧的,而明晃晃地凸现出肉感来。
婧媛刚坐好,又发现旗袍的大衩下大腿都露了出来,见大安没注意,又把前襟拉了拉,盖住大腿,便把筷子在汤碗里蘸了蘸,便插在饭碗里说,吃吧,还等什么?自己便吃起来。
吃饭的时候,婧媛一边问田里的庄稼受害程度,需要做些什么,要不要自己一同去做,一边给大安拨菜。
婧媛今天有了一种少有的家庭感觉。过去的时候,在城里吃饭,总是先让男人吃,自己和婆婆在一边吃,那是城里女人的品行。乡下女人也是,乡下的女人在来了外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可是没有外人来,女人便同男人一起吃饭。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吃饭时,那男人是自己的男人,从没有一个女人单独和另一个别的男人一起吃饭的,所以婧媛今天就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今天怎么生出这些怪异的感觉来?婧媛不知道。
大安更不知道婧媛在想什么,大安只是盲目地被动地吃东西,大安心里还在想着两件东西,那就是天井里的两件衣物。
大安想,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婧媛会洗衣服呢?怎么就没想到自己的那裤衩要收好呢?那裤衩上的脏物一定是让婧媛看到了,如果是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洗内衣,大安从没有多想,男人嘛,做过房事了,难免有没流尽的秽物,留在内衣上,自己的女人看了,那是很正常的。他的女人在洗他的内衣时,明明知道那是什么,还会在水盆里翻出来叫他过去看看,问他那是什么,说怎么鼻涕抹在裤子上了?就朝着他瞟目发笑,大安就会毫不介意地说,谁让你没吃完就吐出来呢?可惜了,怕浪废了造几个孩子的东西,女人便毫不羞耻地说,再不推下你,让你灌满了……
可是让婧媛看到了自己的秽物,便怕婧媛猜想出自己夜里的梦是怎样地缠绵而今又痴心妄想。
大安的梦很糊涂,一会儿是自己的女人,一会儿又是婧媛。白白的身子,饱饱的一对馒,让他咬呀,吃呀,总是吃不下,吃不了。他又像伏在一处沙土地上,地上是软软的温温柔柔的热气,还有扶松的落叶,他伏在那落叶上,觉得两股之间夹着什么,像夹着一捆禾草,他想把那禾草抱紧,便把自己的那物,插进了那温绵而菁茸草中,一个劲地向下插,向下插,心便浮了起来,觉得怀中的人要像飘走了,那白白的肉身子像雪一样要化开,流失,他一惊呼,身体里的东西便吐了出来……
大安瞟一眼婧媛。婧媛刚好也再看他。他脸一热,低下头,赶忙吃碗里的东西,却不知道婧媛又站起来,夺走了他手里的碗。
婧媛转身去盛饭的时候,又让大安看到了她的背和那丰挺的屁股,大安的那物又硬挺了起来……
大安惶惶地吃着东西,又想到了外面的那块窗帘子,他有点恨那东西了,那东西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垂挂下来,隔开了他的视线。他想,机会终于来了。他要戳了它,不,他只能在上面做了一个洞,一个小小的洞,能看见一点什么就行,千万不能把洞做大。那么戳怎样的一个洞,而不让婧媛知道呢?
大安想,这帘子,马上就会干了,也就是说,他只有很短的时间和机会下手,可是这怎么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