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眯起眼,“那个时候在甲板上,你滑了一下,然后是这家伙扶了你一把吧?”指了指前方的驾驶座,克里森问着。
这回,穆莱总算有了反应,赞许的目光,承认着,“是的,阿贝特从一开始便是我的人。”
“哦?”勾起唇角,冰蓝的双眼中闪过晶亮的光芒,注视着穆莱漆黑色的双眼,“那么,john的存在,究竟是什么?”
“为了引开‘黑鹰’的注意力,”突然,前方的阿贝特出了声音,冰冷感,瞬间湮没了这狭小的空间。“然后,彻底的信任我。”
“呵呵,那么,所谓的自白剂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因为是你给他注射的!”克里森冷笑着。
“宝贝,”穆莱打断着他,平静的,“我答应过john,如果我成功了,我会让他的母亲与妹妹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可如果我失败了,那么,你认为他那被我送到国外的家人会如何呢?”停顿了一下,让对方有时间思考,再继续说着,“john没有出卖我,他挺到了最后。”
“……”沉默了片刻,克里森继续问,“那么所谓的‘卢切斯’也只是你们寻找的另一个挡箭牌?”
这时,后视镜中阿贝特的双眼与后座穆莱的互相对视着,冰冷与黑暗重叠,他们谁也没有回答克里森的问。
时间就在静谧中划去,或许仅仅是过了十几分钟而已。在克里森与李的面前,出现了一座高耸的建筑物。
尖顶上的十字架,五彩的玻璃,以及门口两座低垂着头怀着抱婴儿的圣母像,这是一个天主教堂。
克里森抬起头,仰望着顶端那几乎划破天际的十字架,苦笑着,想:惩罚与宽恕吗?
(上帝不会惩罚任何人,)李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冰冷却清澈的声音,这使得克里森想起他第一次使用这个声音时感觉——很适合用来歌唱圣歌的声音。
(上帝不会惩罚任何人,)李继续说着,(所以,他也不会宽恕任何人。)
——李,克里森低下头,勾起一抹笑容。可是,李,我们会惩罚自己,所以,也要学会宽恕自己……
李静静的听着,他那奇怪的论调,还有他那特有的安慰。可是,李苦笑着,(克里森,你连自己,都无法安慰……)
沉默着,克里森现,自己无法反驳。
仪式很简单,神父像念着书本般,说着上帝的旨意。最后,简单的一句话,对着只有一张照片的棺木,“我们会永远记住你。愿主保佑,阿门。”
仪式结束后,神父离开了,而克里森却站在棺木前,一动也不动。
“宝贝?”穆莱疑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