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止安让她脸上负伤的意思是不许她再去,如若真这样,她该怎么办?
江灵怕得要命,腿止不住的发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纪浅浅正看好戏。
她向来最爱欣赏江灵被陈止安羞辱的场面,忍不住一瞧再瞧,白看不腻。
陈止安动手之后开始安静地吃饭,好似什么没发生,对餐桌边罚站的江灵视若无睹。
唯有江嘉禾起身跑去厨房着急的翻冰柜,用干净的手帕包了冰块,过来给他可怜兮兮的姐姐敷脸。
江灵痛苦地阖眼。
前世的画面嗖地一下冲进她的脑中——
十八岁的江嘉禾躺在医院的停尸间,他没了体温,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狭长的刀口从胸膛一直开到了腹部,那儿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的心肝脾肺肾都被取了出来,所有的器官,不管是否能用,一个不留。
只有那张漂亮的脸是干净的,完整的。
弟弟。
她的小崽崽。
江灵倏地睁开眼,眼神迸出噬人的火光,一把抢过江嘉禾手中包了冰块的手帕。
“陈止安。”江灵喊他的名字。
你有名有姓,姓陈,仇人的姓。
陈止安方一抬起头,江灵就把冰块砸向他俊美的脸,力度惊人,砸得陈止安偏过头“嘶”地出了声。
爽死了。
江灵把手中剩余的冰块放进嘴里嚼,“咔擦咔擦”响,大声的、干脆的。
无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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